為範寧安跟溫柔開脫。
這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了,刺殺太子殿下的事情已經做了,再做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無功的。
自從溫柔與範寧安,率著十幾個同伴匆匆跑到這裡後,他就知道這一次他們碰上大人物了,而且是絕對惹不起的大人物。
當自己問過溫柔與範寧安在刺殺時的一些細節,以及是何原有放走他們後,範懷義就開始懷疑溫柔他們刺殺的人,會不會就是太子殿下!
因為從他們兩人對那年輕人的描述上來看,大唐能文能武,而且殺伐血腥、手段凌厲之人,能夠住進常道觀兩殿三院內,其地位絕對是在大唐屈指可數。
所以範懷義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太子李弘。
而對於放了他們的用意,不用猜想,肯定是衝著背後找到指使溫柔他們的人來的,而自己只不過是耽誤了小半天,就被太子殿下圍堵在了此地。
“他們口中的那個神秘人是誰?”李弘看看範懷義,再看看權善才,這個時候他怎麼感覺,眼前的情形倒像是範懷義跟權善才合夥來刺殺、試探自己的呢。
範懷義長嘆一聲,而後低著頭說道:“回殿下,小民不知。怕是犬子……也不知曉。但……小民懷疑是成都府的四個豪門世家,他們一直在暗中支援著摘星觀跟白雲觀,犬子等人在兩觀學武,時不時便會去做一些……除暴安良之事兒,每一次都是莫名其妙的在道觀內流出的傳言,而有時候則會是一位蒙著面紗的神秘人,會過來跟他們切磋武藝,而後告訴他們一些官府欺壓百姓之事兒。”
“成都府四大豪門世家?呵呵,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了,劍南道治所成都府,還有四大世家?權善才,聽說過這四大世家嗎?”李弘被成都府所謂的四大世家給逗笑了。
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官官相護是必然的基礎,而他們除了給自己牟利外,想要把利益轉送至劍南道以外,必然少不了與地方的豪門大戶打交道,利用他們相比官府,較為不顯眼的資源。
“這……四大世家……怕是不存在吧?臣今日還是頭一次聽說。”權善才做著苦思冥想狀,結結巴巴的說道。
心裡卻是如同翻江倒海般,範懷義這個狗賊,果真不愧是幹御史的料,竟然能夠把摘星觀跟白雲觀的底細摸的如此清楚。
看著跪在地上的紅衣少女,跟範懷義的兒子,權善才現在明白了,什麼特麼的跑到摘星觀、白雲觀學武,怕是範懷義早就發現摘星觀跟白雲觀有不對勁的地方了吧?
怕是他自己沒辦法接近了解內情,也怕打草驚蛇,被人發現,於是便把自己的兒子放到山上,假借學武的名義,實際上是刺探摘星觀跟白雲觀的底細吧?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知道成都府四大家一直暗中支援摘星、白雲兩觀,這麼隱蔽的事情!
“既然你知道你兒子,以及這十幾位一直與官府為敵,一直做著所謂的替天行道之事兒,為什麼不阻止?就算是你已經辭官歸鄉,但朝廷在你未辭官之前,待你不薄吧?為什麼要與朝廷做對?”李弘起身撿起溫柔掉在地上的寶劍,拿在手裡抵在範懷義的下巴問道。
此舉讓跪在地上的溫柔跟範寧安,嚇得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上,深怕太子殿下一怒之下刺死他爹。
刺殺太子那夜,他們已經親眼目睹了太子殿下,在跟他們交手時的那份冷酷跟殘忍了,何況是如今面對刺殺他的人呢。
所以當下看著李弘把長劍放在範懷義的下巴處,範寧安想要開口說話,但面對兩百名親衛隊兵士,以及那閃爍著寒光的箭矢,他實在是沒有勇氣敢在太子殿下面前,為他爹求情。
範懷義微微仰著下巴,感受著下巴冷森森的劍鋒,但心中卻是充滿了坦然,他相信太子殿下不會就這麼殺了自己的。
於是剛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