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香寒見過劉伯姬容貌,自問不輸於她,且劉伯姬今年已二十有五。她才十九,遠甚劉伯姬矣!正妻之位,她母秦氏不也是正妻?卻還得伺候她阿父的侍妾!
對她而言,只有榮華富貴是實在的,其餘皆是虛名。
郭香寒立刻道:“我心慕愛李通,即使為妾也在所不辭。”
郭況看了她許久:“你愛慕他?”
郭香寒心一橫:“確實如此!”
“你想為妾?”
“為妾亦在所不辭!”郭香寒豁出去了。
“荒唐!”郭況冷笑,“你好歹也姓郭,即使簽了契書,斷絕了關係,以後我們也不會再幫你,可今日,你還是姓郭的!你居然自甘墮落為妾!趁早打消念頭!此事我幫你抹平,然後尋一誠實可靠青壯之人將你嫁去。”
“誠實可靠?”郭香寒問。
“自然,且,家境較為殷實,”郭況點頭,“你的情況,你自己是知道的。無父無母,若是嫁入氏族之家,恐受欺壓。但若是家境較為殷實,關係簡單,便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且,男耕女織,也為人間美事啊。”
去他孃的人間美事!去他孃的家境殷實!她郭香寒不想要這個!
她要的是榮華富貴無數!她要的是萬人矚目!她要的是……
郭香寒的臉有些扭曲:“不!我只要李通!為妾我也甘心!你幫我這個!你幫我,讓我做他的妾室,讓我能入住公主府!我要你幫我這個!”
郭況看了她良久:“你真的只要這個?”
“我只要這個!”
“可是,你可知李通與寧平長公主感情甚篤。你或許只能一生獨守空房。”
郭香寒才不信什麼感情甚篤,只要一人心的鬼話。她覺得,只要她願意,就沒有她挖不到的牆角!可如今郭況這般問了,她也只得點頭:“我寧願如此,只要能在他身邊,能看到他就好。”
郭況嘆息一聲:“算了,你意已定,我儘量幫你。看看能否做個貴妾吧。只是,如此丟人之事……你須得在御前親自同陛下說,當眾同我家斷絕關係。否則,皇后之堂姐感謝做駙馬妾,傳出去,也太過丟人。”
郭香寒有些猶豫:只是籤契書,她還可以狐假虎威,若是當著劉秀的面說了這話,日後她可真是無依無靠了。
郭況扔出誘餌來:“你若是如此做了,少不得,我也得送你一套過得去的嫁妝。”
“我願意!”郭香寒立刻喊道。“我願意在陛下面前當眾承認與郭家再無瓜葛!”
“如此,此時便進宮吧!”
————
劉秀等人還在議論該如何是好時,便聽有人回稟:郭況帶了郭香寒在宮門求見。
劉秀傳喚郭況至前殿來,劉伯姬便強撐著要起身同去看。
郭香寒身上還充滿了某種事情過後特有的味道,脖頸等未遮掩的地方,依舊能看到斑駁的吻痕。劉秀看到這一幕,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李通,覺得他果然深藏不露,竟絲毫不弱於自己。男人麼,都愛在這種事上比較一番。
劉伯姬見此情此景,眼睛一酸,又落下淚來。
劉黃狠狠地瞪了李通一眼,細聲安慰妹妹。
李通眼中閃著仇恨的火花,只恨不得上前將郭香寒一把掐死了事。
“姐夫!”郭況憤怒道,“這……她今日跑到我府上,帶著一身的味道……說是被駙馬給……”
他說著跺了跺腳:“我都沒法說了!她求我說愛慕駙馬,想要給駙馬當妾!哎呀!姐夫!我沒辦法了!我阿姐是皇后啊!我雖然不喜歡她,但是這傳出去……這傳出去我阿姐的臉都丟光了!這……這……哎呀!”
“你別急,有話慢慢說。”劉秀看郭況這急得不行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