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等醒了,我們就到雒陽城了。”郭聖通道。
劉秀卻捨不得閉眼:“有些渴。”
郭聖通聽罷,便匆忙起身要去為他找水。卻被劉秀一把拉住,他沒說話,只輕輕衝她搖了搖頭。郭聖通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文叔,我去給你取水。”
她說罷,假作看不懂他的挽留,只決然地抽出手來。
“阿姐,我帶你去。”郭況忙道,“那水不是任何地方都能取的,有的地方的水發澀,有的味道卻甜,咱們去給姐夫取甜水來。”
郭聖通點了點頭,便同郭況去了:“阿弟,你的腰?”
“不要緊,”郭況道,“只是閃了一下,阿鄭已經幫我推拿過了。”
郭聖通點了點頭,卻仍是不放心。
劉秀聽著他二人逐漸遠去,雖然知道那是為了他好,心頭卻覺得有些說不出的難過。就好像,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已經不屬於他了……
※※※
“阿姐,你千萬莫要相信劉秀的花言巧語。”郭況見四周無人,便低聲道。
“我知道,”郭聖通伸出手將一顆藥遞給他,“吃掉。”
郭況不疑有他,立刻吃掉。
“你都不問我給你了什麼?”
“阿姐給的,自然都是好的。”郭況道。
郭聖通剛剛又兌換了一顆強身健體的丸出來,如今給了郭況,見他沒多問就吃下,便悄聲道:“待會兒你身上的傷就好了,千萬記得不要說出去。”
郭況睜大了眼,想問什麼卻牢牢地捂住了嘴:他不傻,他的阿姐身上有秘密他隱約能猜到,只是,那秘密看上去並不是什麼壞事。阿姐不說,他便不問,就繼續裝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我方才有些感嘆,說實話,我覺得我與劉秀當真是絕配,”郭聖通一面摘下寬大的葉子清洗,一面冷笑,“一個虛情,一個假意。演著演著,就分不清戲裡戲外了吧?只可惜,我從頭到尾都清醒著。既然是演戲,便要懂得及時抽身啊。”
“阿姐。”郭況被郭聖通這一瞬周身驟然冷冽的氣勢驚到。
“其實我覺得劉秀方才的話並不是在演戲,”郭聖通看向郭況道,“只是,等他真的好了的時候,多半就不會再承認了。說實話,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我為什麼要這樣猜測呢?況兒你知道嗎?”
郭況誠實地搖了搖頭。
“因為前車之鑑,況兒,你今年便可以娶妻,你須得記住,若那女子是真的對你好,你便也要對她好。如此方能長久,真心永遠是要用真心去換的。不然一輩子虛情假意有什麼快活的?”郭聖通捋了捋弟弟的頭髮,“世上最叵測地便是人心,莫要不懂真心,否則,待失去後,縱然想要拿真心同別人換,那人也不敢換了。”
郭況仍是糊塗,但見郭聖通如此說了,便點頭應了是。
“我又是再胡說什麼呢?”她取了水,迴轉身來,只留下一句郭況聽不懂的話,“明明我應該相信他始終是沒有真心的人才對啊……”
郭況站了許久,久到阿鄭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忙過去看。
“一個願意拿真心去給別人的人,卻被人質疑沒有真心。也是種悲哀啊。”郭況道,“雖然我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郎君,您在背書?”阿鄭撓了撓頭,“額,聽上去好複雜好複雜,什麼真心、真心的?”
“沒什麼!”郭況往回走,“咦?怎麼……”
怎麼腰一點都不疼了?!
“郎君怎麼了?”阿鄭忙問,“餓了?”
郭況正想說一句‘我滿嘴都是燎泡,不想吃肉’時,卻驚訝地感覺到,嘴裡也好了。他摸了摸肚子,剛剛因為嘴裡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