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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慄氏亦是外戚,且家兄多子!” 慄夫人對孃家侄女念念不忘╮(╯▽╰)╭

深深吸口氣,臨江王竭力剋制自己翻白眼的衝動:光兒子多有什麼用?慄氏最多算地方豪強,一無高官,二無顯爵,在朝廷更是沒勢力。

“昔父皇太子多年,迎薄氏女為妃。所圖者,薄太后護佑,薄侯外援。”閼於殿下抬出最近一個例子來說明問題:當時父皇都已經是皇太子了,尚且要求援於外;何況劉榮還沒登上太子寶座呢!

慄夫人眼圈泛紅了,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當時皇太子劉啟寵的是她,為丈夫生下長子的也是她,可她卻只能屈居側室,向容貌不如她又沒有孩子的薄氏做小服低。做人姬妾的滋味,不好受!

就是因為嘗過苦楚,夫人本能地抵制同類事發生:尤其是那個討厭的館陶公主的女兒。做母親的考慮半晌,決定可以另行退一步:“何必陳氏,竇女如竇綰者亦佳!”畢竟,有薄太后才有的薄妃薄後;現在是竇太后,娶竇家女孩就可以了嘛!

“今太后母家一門兩侯,父皇恐不喜太子妃出於竇氏。”臨江王向母親解釋,這也是他們三兄弟分析的結果。

兒子前程要緊;可又實在討厭那個大姑。扭捏良久,慄夫人一副做出重大讓步的樣子忍痛提議:“以阿德娶陳嬌?!”這屬於折中方案,如此一來也算兩家聯姻了吧?外援也算是有了吧?

看著一齊點頭的母親和妹妹,劉閼於忽然感到渾身無力兼頭痛欲裂。

抄起面前的蟠龍雙耳杯,臨江王將一大杯涼水直接灌進了喉嚨!!

6…05 圖存

故國王宮的花苑,還是那麼風光秀麗,旖旎瑰麗。

心愛的玉蘭樹上, 朵朵玉蘭花迎風挺立,含苞怒放。

“父王,母后,王兄……”歡笑著的俏麗身影跑過熟悉的□,繞過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的迴廊,踏上白玉般泛著柔光的玉階。

‘嗯?為什麼沒人?宦官呢,宮女呢?’茫然四顧,王宮和原先一樣莊嚴奢華,只是,人都去哪裡?

推開半開半掩的殿門,連絲履都不及褪下就急急踏入宮室:“父王?阿母……阿兄?”

忽然,大殿中間王座上端坐的父親映入眼簾。

跑上前去拉父王的手,父王卻順勢倒下。從來慈祥的面容泛著絕望的死灰色,唇邊縷縷流淌的,是血……黑紅黑紅的凝血!

觸、目、驚、心!

“父王,父王!!”驚恐萬狀地去推男子的肩膀,可熟悉的人再沒有往昔的回應。一行透明的水跡,從齊王眼角滑落……滑落。

“母后,母后!王兄!”驚懼交加地尋找、奔跑……

大殿、宮室、花苑……都是寂靜,死一般的寂靜!物是人空,再尋不見親人!

千鈞一般的悲痛和恐懼,如巨浪翻滾著襲來,將女孩子單薄的身影卷向深淵……

·

“啊……”臥榻上睡得極不安穩的女子終於驚醒。齊王主只著中衣,烏黑的秀髮柔滑地垂下削肩,蒼白的小臉上淚珠漣漣。

抽噎著摸向枕邊,劉若期冀象平常一樣:從那個溫暖的懷抱尋求慰藉。

可空空如也的半張床榻提醒她:夫婿並不在家!丈夫日間被派到長安外竇氏農莊巡查去了,晚上宵禁不能回城。今夜,只有她一人獨宿——真懷疑夫家這時候做這樣的安排,是故意的╭(╯^╰)╮

火盆不知是何時熄的,室內空留一絲餘溫。值夜的侍女在地氈上萎靡成一團,睡得死沉。

女子掀被而起,未穿足衣的雙足踏在席上慢慢向花窗走去。窗外,天幕上鉤月彎彎,星辰暗淡。院落裡的植被花樹象被塗上蠟,一片清輝,冰涼!

劉若想叫侍女起來,可目光被月色吸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