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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正裝著天遁音。那一次想偷聽鄭昭私底下的密謀,結果南武公子雖沒看出破綻,還是懷疑裡面有什麼玄虛,讓他們收好別拿出來。鄭昭小心至極,一定一直隨身帶著,他到我軍營中後,只怕交給了丁亨利保管。那兩個木雕我故佈疑陣,給丁亨利的是個空心的,大有安裝天遁音的可能,卻毫無古怪,而給鄭昭的荔枝樹上那一顆顆荔枝正是天遁音。我想,丁亨利雖然足智多謀,卻不像鄭昭那樣多疑,那個木雕更是薛文亦的傑作,精緻至極,讓他愛不釋手,連他也終於大意了。而我為了有備無患,一直將那個天遁音的聽簧帶在身邊。更巧的是,南武公子一直不在營中。如果他在營中,以他的多疑,一定不會讓丁亨利將那個木雕拿出來擺設的。

沒想到我竟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不論南武公子和丁亨利現在設了多麼精密的計策,現在這計策已經有了一條裂縫,我必須要抓住。想到這裡,我裝作有些難受的樣子,道:“邵將軍,我腹中難受,先失陪一下。”伸手向侍立在邊上的一個共和軍親兵招了招手,那人迎上來道:“楚將軍,請問有何吩咐?”

我道:“我腹中疼痛,想要如廁。”

那親兵道:“那楚將軍隨我來。”

丁亨利是從帳後出去的,但那親兵卻是從帳前領我出去。我招呼了馮奇他們四個緊隨著我。現在在共和軍軍營中,他們要隨時護衛我,倒也並不奇怪,只是那個親兵大概會覺得我的架子太大,連上廁所還要親兵侍立。我最怕的便是廁所太遠,便聽不到丁亨利與南武公子的交談,沒想到出去稍走幾步,便是另一個營帳。丁亨利的軍營中果然清潔,這個廁所顯然是中高階軍官用的,打掃得乾乾淨淨,一點臭味都沒有。我本來還想找機會到外面靠近了聽,現在顯然用不著冒這個險了。薛文亦的天遁音即使有房屋阻隔,也能傳播十丈之遠,現在全是營帳,傳得一定更遠一些。廁所裡既安靜又沒人打擾,比到外面要好得多了。

我讓馮奇他們守在門口不讓外人進來。我身為帝國軍的遠征軍主帥,這點派頭自然不讓人生疑。一到裡面,我便取出聽簧,凝神聽去。

剛開始只有一點雜音。我細細調著聽簧上的一個螺絲,雜音漸漸變小了,但說話聲仍然不太清楚。軍營中人太多了,實在不能聽得很清楚。我努力辨認著,猛然間我聽得有個人道:“是邵風觀先問的。”

雖然從聽簧中聽來聲調都變了,但我想多半是丁亨利在說。他說邵風觀先問是什麼意思?我怔了怔,卻聽得另一個道:“看來邵風觀還不如楚休紅能沉住氣。”

這人就是南武公子?我的心頭猛地一跳,從天遁音裡傳來的口音已經變調,實在聽不出和當初聽到的那聲音有什麼相似之處。卻聽得那人接道:“公子說過,如果是這樣,那就照計劃先幹掉楚休紅。”

這話並不響,但在我耳邊直如一個霹靂。這人居然並不是南武公子,而南武公子果然對我們不懷好意!只是我不知道他定的是什麼計策,帝國遠征軍兵力現在比同來的共和軍還多,他能有什麼辦法來幹掉我?

我很希望能聽到那人能詳細說一遍這計劃,但只聽得他在說:“該走了。等得太久,他們要起疑心。”

我也得回去了。上個廁所上得太久,恐怕他們也會起疑心。我收好聽簧,走了出去。馮奇他們仍然守在門口,見我出來,馮奇馬上端了一盆水過來,道:“都督,請淨手。”

“那南武公子要幹掉我們?”

邵風觀雙眉一揚,放下了酒杯看著我。的確,現在大反攻還沒開始,勝負未卜,說共和軍已經準備幹掉我們,實在有些令人難以相信。

我點了點頭,道:“正是。”

“他們有什麼實力幹掉我們?”邵風觀仍然有些疑惑。“兵力他們不佔上風,戰具他們也不佔上風。縱然共和軍也有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