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轟之下,他們佔不了便宜。”
我道:“確實如此。但我懷疑,他們擁有我們不知道的實力。”
邵風觀低頭沉思,沒再說話。好半天,他才道:“我倒覺得,那南武公子可能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行軍七要》中所說‘三軍奪帥尚可,匹夫奪氣則殆’,應該就是那南武公子所用的計策了。不過,若真個要對我們不利,在這節骨眼上他親自來到軍中,膽子可當真不小。”
剛才那南武公子出來,氣派極大,在前線的共和軍七天將中的五個都來作陪了,除了前先已經見過的丁亨利、於謹和方若水,還有魏仁圖和巴文彥兩人。出來的這個南武公子俊朗英武,當真光彩照人,邵風觀大為吃驚,大概想不到這個向來隱藏在背後的人物會如此高調。我笑了笑,道:“邵兄,你被他騙了,這是個替身。”我頓了頓,又道:“這人一直藏頭露尾,我懷疑當初大人所贊那個隨丁亨利來帝都的下人才是真正的南武。”
邵風觀更是大吃一驚,道:“什麼?”當初文侯稱丁亨利身後一個隨從有王者之相,只是隨丁亨利來的四個隨從全都貌不驚人,平平常常,混在下人堆里根本看不出來,絕非今天見到的這個俊朗英武的年輕公子。
我道:“只是我有點奇怪,南武想要做掉我們,到底憑的是什麼?那可不是一句簡單的‘奪氣’就說得過去的。”
邵風觀沉吟了一下,道:“楚兄,我覺得你想什麼都已先入為主,先認定共和軍要對我們不利。你有證據麼?”
我頓了頓,道:“有。我聽到他們的交談。”
邵風觀道:“難道丁亨利和那個假南武到你那個廁所裡議事?”
他這話已是在挖苦了。我並不在意,頓了頓,心知不告訴他實情是不行了。風軍團編制雖小,但因為特殊,向來是諸軍耳目。如果邵風觀不信我的話,萬一風軍團先行被共和軍消滅,那地軍團幾乎就成了瞎子。我耐住性子,道:“你知道有句話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麼?”
“當然知道,張尚書常說這話。”
我從懷裡摸出了聽簧,道:“這個東西是一種叫‘天遁音’的偷聽工具的聽簧。拿這個,可以聽到十餘丈內人的說話聲。”
邵風觀呆住了,接過聽簧看著,半晌不說話。我道:“邵兄,我手頭也沒有天遁音好讓你試試……”
我話未說完,邵風觀打斷了我的話道:“楚兄,我不是不信你。”他抬起頭,有些猶豫地道:“你有沒有在風軍團中裝上這種天遁音?”
我笑了笑,道:“這東西你以為是樹上結的,年年可以採一大筐。一共沒幾個,手頭一個都沒有了。”說完覺得這話尚未足說服人,正色道:“邵兄,請你放心,我絕不會用這東西去刺探你的隱情。”
邵風觀道:“那麼,張尚書和文侯也不知道這東西吧?”
我點了點頭,道:“是。我當然不能讓他們知道。”
邵風觀剛才臉色很不好,現在才紅潤起來。他將聽簧放在桌上,打了個哈哈,道:“不用在我身上就好了。楚兄,不滿您說,文侯若聽得了我背後罵他的話,我邵風觀只怕死一千次都不夠。”
如果文侯知道有這種奇妙的工具的話,滿朝文武,包括我在內,恐怕連一個都不能安心。
我道:“邵兄,我也知道。別忘了,現在我們是在同一條船上。”
邵風觀頓了頓,嘆道:“楚兄,我自命有識人之明,可真的看不透你。你有時聰明得讓我心悸,有時又似乎愚不可及。像這個天遁音,你完全可以用在丁亨利身邊安插耳目來搪塞過去,卻偏偏跟我說實話。不怕我因此對你生了戒心嗎?”
我也嘆了口氣,道:“兵者詭道,但既然我們已是同舟共濟,就必須開誠佈公。或是連我們都要互相猜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