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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他們的目的地是位於郊區的女子監獄。

也不知怎的,這一路上的氣氛異常沉重,原本他們在一起時最少不了的就是歡聲笑語,這樣的沉重或許是和接下來的採訪有關。

在眾人的一致意見下,同意推舉文謹去採訪。

這是文謹第一次去監獄,給人的感覺只有嚴肅清冷,身邊過往的人要麼淚流滿面,要麼神情自若。

在當事人及負責人的同意下,順利開始了採訪。

不適合有太多人在場,只有文謹和白靜進入審訊室,自然,還有一位攝像師。李大白等人則在玻璃外觀看。

受訪者還未到,文謹坐在位置上,竟有些緊張,白靜低頭看了眼手機,拍了拍文謹的肩,說話時音量不大,足以兩個人聽見:“我出去接個電話。”

“好。”

文謹往左邊的玻璃處看,果然什麼都看不清,但她知道,李大白,陳軒還有雪梨都在看著她,她的手心冒出一層冷汗。

審訊室的門被人開啟,一名女子被人扶著走進來,她的雙手被手銬銬住,資料上顯示她只有三十幾歲,現在看來,面容憔悴,說是四五十歲都不誇張。

文謹連忙站起身,女子沒有任何表示,直接在文謹的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文謹抿了抿嘴,無奈重新坐下,開始自我介紹:“您好,我是新聞社的記者,我叫文謹,接下來我會問您幾個問題,希望您能回答我。”

女子的坐姿端正,目光空洞,呆滯地看著她。

文謹心裡有些慌,大約過了幾秒,她開始問第一個問題:“請問您為什麼要將自己的丈夫殺害?”

或許,很多人問過她這個問題,但掂量掂量後,文謹還是打算再問一次這個問題。

那女人突然紅了眼眶,“林全他那個王八蛋,天天不出去賺錢也就算了,只知道去喝酒,一喝就喝到三更半夜,有的時候心情好就沒什麼事,他要是心情不好,就把我拖起來打,還會罵一些很難聽的話,開始我也就忍了,後來孩子出生,我以為他會有改變,沒想到他卻變本加厲,連孩子都罵,都打,有一天他回來,我在做飯,他什麼話都沒說就衝進屋子裡打我的孩子,一開始我阻止他,他把我推開,我知道我打不過他,但這樣下去,孩子都有可能被他打死……我,我就去廚房拿了一把刀,然後往他身上捅了幾刀,我看著他倒下,那個時候我覺得很開心,有種終於解放了的感覺。”

說到最後,她笑了,那抹笑卻讓人心疼。

“您有後悔過嗎?”

女子笑著搖頭,但她臉上的笑,卻是痛苦的,“沒有。”

“您的丈夫對您好嗎?”

女子久久沒有回答,似乎是在思考,文謹也不急,靜靜地等著她的回答。

“有的時候……挺好的,有時打完我會給我買藥,幫我塗,跟我說……對不起,他說只是因為太愛我……”

女子哽咽,淚水奪眶而出。

“那你在殺害自己的丈夫時有想起過他的好嗎?”

文謹沒注意到,她說話時稱呼的轉變。

此話一出,女子哭的更厲害了,就連肩膀也在輕顫,文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合適。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人開啟,文謹原以為是白靜,但卻不是,而是監獄長,他說:“文記者,出來一下,外面有人找你。”

文謹站起身,往外走,剛剛出來,就看見顧景言站在門外,看著她。

他不是說他不來的嗎?

“顧老大,你怎麼來了?”

顧景言沒說話,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又倒回頭,對監獄長說:“不好意思,我和她說幾句話。”

監獄長:咳咳,有什麼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