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老師生前就在這裡接待顧客，嚴格說來，不能叫患者，有些人來找他不過是為了發洩心中的鬱悶。&rdo;王浩說。

他請陸小棠坐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又去給慕容雨川找椅子，慕容雨川說：&ldo;不用，我做桌上就行。&rdo;

王浩點了點頭，然後坐下，長長嘆一口氣，說：&ldo;既然你們都來了，我也不繞彎子。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放不下這件事，總擔心著有一天警察會找上門把老師帶走。現在老師也不在了，我對你們說也不算對不起他，我心裡也能放鬆一些。&rdo;

陸小棠問：&ldo;你為什麼會擔心警察帶走你老師，莫非你知道他犯了什麼罪?&rdo;

&ldo;其實，我具體也猜不出老師當年究竟幹了些什麼。只是感覺不太好。&rdo;

&ldo;具體說說吧。&rdo;

&ldo;大約十年前，那時候我剛來診所工作不久。我老師有一位朋友，好像姓毛，有一段時間經常來找他，好像是得了抑鬱症。本來這也不算是什麼要緊的病。口服一些鎮定劑，再配合休息，經過一兩個療程一般的都能恢復。可是，我老師給那個人用的一些治療手段讓人十分費解。&rdo;

&ldo;怎麼說?&rdo;

&ldo;每次那位毛先生來，他都讓他去隔壁那間小房間。門關的很緊，然後給他吃一些安眠藥之類的鎮定劑，治療從來都是他一個人進行，從來不讓其他人幫忙。我忍不住好奇，問為什麼這樣。他說毛先生的比較嚴重需要特殊治療手段。我一開始沒有當做一回事兒，畢竟老師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漸漸地我發現情況不對勁兒。&rdo;

慕容雨川這時候插話：&ldo;你發現那位毛先生非但沒有轉好的跡象，病情反而越來越嚴重。&rdo;

&ldo;對。但不僅是嚴重，甚至變得……變得……&rdo;

&ldo;變得遲鈍，痴呆……好像患上了阿爾赫茲海默症。&rdo;

王浩吃驚的看著慕容雨川，過了一會兒，他才對陸小棠說：&ldo;看來，你們來之前已經掌握的很詳細了。&rdo;

陸小棠沒有接話，而是問：&ldo;你老師對毛先生的病是怎麼說的?&rdo;

&ldo;他說毛先生患上了那種病。&rdo;

&ldo;阿爾赫茲海默症?&rdo;

&ldo;是。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但既然老師那樣說了，我也不好說什麼。直到有一次，老師給毛先生治療之後毛先生離開，我去那間屋子整理一些東西。當時沒覺得怎樣，可是離開之後，總感覺暈暈乎乎的，甚至還有點兒噁心。雖然很快就感覺沒事兒了。但可能，我之前就有所懷疑，所以特別敏感，我就感覺毛先生的病或許另有文章……&rdo;

&ldo;後來呢?&rdo;

&ldo;過了一段時間，毛先生病情越來越重，似乎對老師也開始懷疑。他們曾經在辦公室裡大吵一架。但我和其他人都在樓下，誰也沒聽清楚他們因為什麼爭吵。總之毛先生從那次離開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但是不瞞你們說，因為我一直心有懷疑，就偷偷把老師對毛先生的用藥藏起來一份。&rdo;

陸小棠忙問：&ldo;藥在哪裡?&rdo;

屍體收藏家 第十六章 泥炭鞣屍 15

&ldo;你稍等……&rdo;王浩起身走到藥櫃，拉開玻璃門，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扁平的鐵盒子，放到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