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斧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啊啊啊啊我的臉——電鋸!殺了他、殺了他!”
電鋸轉身,舉起手中的武器,然後被拖住了耳朵。
那對情侶淚眼汪汪地,一左一右抓住了嬌.小兔人的耳朵,努力往外拖。
“哇,大兄弟,快起來烤兔子啊!”少年臉上都是汗。
“快、快拖不動了……”少女“嗷”了一聲,“老孃發誓活著出去的話要點一百份麻辣兔頭。”
“寶貝兒,你不是說兔兔真可愛,不要吃兔兔嗎?”
“親愛的,難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會覺得兔兔很可愛!?”
章危炎愣住,咳嗽了一聲,心裡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笑意,明明那麼怕死,居然還有膽子拖住那個電鋸,真是兩個奇怪的無色目。
不過他現在,沒異力了……
晨晨被護在身下,短斧一下子劈中了章危炎的背部,“我要把你們剁成肉醬!”
“垃、圾。”電鋸迴轉頭來,陰森森地看著少年少女,電鋸發出恐怖的聲音。
章危炎咬著牙,瀕死的失敗感讓他的憤怒越來越重,不是對著任何人,而是對自己的無能。
他想變強,得到力量,震懾敵人,然後守護……
值得守護的人。
汗水渾濁,被碾壓的痛感和聽到他人哭叫的不適,章危炎咬牙,聽見懷裡的小男孩說道:“小姐姐,不要哭,哥哥會來的……會來救我們的。”
他才沒哭,章危炎有些好笑。
不過,他有多久,沒有指望過有人來救了呢,畢竟黑街的人,連自己的生死都沒辦法掌握,更何況去救別人?
短斧揮下的聲音突然被一陣撞擊的巨響掩過,她叫了一聲,“你怎麼找到這個房間的,不、不可能……”
“哥哥來了!”晨晨驚喜道。
章危炎看見一頭赤色巨犬就像傳說中的英雄登場,直接把那短斧撞飛,“……施愉?”
那完全野獸的身姿讓他一臉驚訝,看著她一爪子把那女兔人按下,白絲線密密麻麻困住對方。
施愉的身上揹著一個長長的白包袱,一側身,將那包袱置於地上。
“怪物。”電鋸感受了她身上驚人的氣息,捏緊了武器。
堪堪脫險的小情侶死死抱住彼此,“又、來一個?”
“不,看起來、這狗是吃兔子的……”
鮮血般的赤眸對準了嬌.小的兔人,施愉露出獠牙。
電鋸不敢託大,用所有青異力製造出一個巨大的電鋸,一下斬向施愉。
赤犬站在原地,眼神裡是冷酷的輕蔑,如蟒蛇般的粗壯荊棘從電鋸身下拔地而起,將他轟到房頂,落下的異力鋸被五根荊棘反覆抽打,在撞擊裡化作碎片。
頃刻間解決了兩個兔人之後,施愉尚且有餘力用荊棘碎片組成一個玻璃屏障,為其他人遮去掉落的電鋸片。
終於確認這狗是馳援的少年少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媽呀,我還以為我今天要葬身兔腹了。”
“狗真的是人類最好的朋友,這句話以後就是我的人生格言了。”
章危炎翻了個白眼,“她可不是狗。”
晨晨小聲道:“哥哥只是變成了狗狗,還有貓咪也是最好的朋友……貓咪被兔子殺死了,壞兔子。”
“你說誰死了,”小白貓大爺一樣躍上施愉的頭頂,耀武揚威道,“本大爺活得好好的。”
晨晨眼睛一亮,“小貓!”
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談,章危炎看著施愉,猶豫道:“你還好嗎?”
施愉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我很好,好過頭了,你們暫時別過來,不然我一不注意會把你們一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