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跑去抱大.腿的小情侶聞言,面面相覷,情不自禁又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嚶嚶嚶,這個大佬好可怕!
施愉走到被吸得快成乾屍的女兔人面前,扒下她的衣服。
章危炎一看見她準備換衣服,立刻捂住晨晨的眼睛,並對其他兩人說道:“閉眼,否則小心被咬掉頭。”
施愉笑了笑,從赤犬形態回到人身,套上衣服後,說道:“行了,別嚇到小孩子。”
章危炎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無害的女人才是最嚇人的。
她現在身上的氣息相當刺人,他已經忍不住做出防衛姿態了。
女兔人發出短促的聲音,奄奄一息道:“別以為你贏了,既然你已經逃了出來,那你知道嗎,那個小兔崽子的父母已經死在……”
施愉從地上的包袱拿出一對兔子玩.偶,“我知道,你們把晨晨的父母封在這對玩.偶,然後放在小屋裡,根據常理來講,沒有人在毀掉屋子時,還帶走屋裡無關緊要的東西,所以只要我一出來,他們就會永遠留在裡面。”
“怎麼可能?”短斧睜大眼,“你怎麼知道!”
“大概是因為,我的視力特別好吧。”施愉把兔子玩.偶遞給晨晨,看著他抱住玩.偶不敢放手,她的臉色稍微溫和了點。
短斧掙扎著看向那團包袱,然後突兀地笑了起來,笑到極致,竟有點像在哭,“哈、哈,你居然把那個小兔崽子的屍體也帶出來了,怪不得、長翅膀的怪物,你帶出來做什麼,想埋掉嗎……”
一腳踩在短斧身上,施愉微笑道:“當然,這孩子將被埋在墓園裡,我會給他做一個漂亮的墓碑,為他獻上鮮花。”
“他是個怪物、就算死了,也是個怪物,”短斧喃喃道,像無法接受一樣,“你不能、這樣。”
如果有人願意讓這個孩子安然死去,那他們這些人,算什麼呢。
明明都是一樣的……
“我也是啊,我也是被抓來的孩子,為什麼,他就可以像人一樣死掉,為什麼!”
女兔人的聲音像是動物瀕死前的嘶鳴。
“大概是因為,你是‘玩.偶’,而他還是‘人’。”
黑刀在施愉手中翻轉,冷光一閃,短斧的頭顱落下,再無聲息。
晨晨抱著自己的爸爸媽媽,看著眼前沒戴眼鏡的哥哥,眼睛一眨不眨。
摸了摸鼻子,施愉正覺得這樣血腥的畫面會影響小孩成長,就聽見他說道:“謝謝哥哥……你真是個好人。”
施愉半蹲下,看他,“……為什麼?”
“因為哥哥,把爸爸媽媽還有小兔子帶出來了。”晨晨想起舞臺上那個不停掙扎的小兔子。
施愉與他對視,“那晨晨要謝謝小兔子,因為他一直抱著你的爸爸媽媽,我才會發現他們。”
聞言,晨晨用力地點了點頭。
揉了一把肩上的小白貓,施愉對章危炎說道:“還能走嗎?”
章危炎抹掉身上的血跡,他的全身上下都已經發麻了,“異力使用過度,我暫時沒辦法動。”
施愉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在這裡待著別亂動。”她瞥過那對小情侶,對方連忙點頭。
“我去把操縱者宰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聽者卻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