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尾巴直接到江夏,所以叫作長沙。
照理說起來,以第二說為不錯。何以呢?因為雲夢大澤本來是個內海的遺蹟,那個時候,陸地漸漸升,大澤的東南岸邊淺灘涸露,必是有的。後世的人因為此地有長沙之名,而天上軫宿旁邊的小星適臨此地,所以就叫那顆星作長沙,是星以地而得名,不是地以星而得名呢。如說地以星而得名,那麼這顆星的名叫長沙,又有什麼意義呢?閒話不提。
且說帝嚳到了長沙之後,舍舟登陸,乘車沿著湘水向南前進,早有當地的諸侯淥侯、雲陽侯等前來迎接。那淥侯是顓頊帝師傅圖的兒子,受封於淥。雲陽侯封國在茶陵,亦是顓頊帝時所封。這兩國都在衡山之東。當下帝嚳延見之後,不免逐一慰勞一番,又向雲陽侯道:“貴國在雲陽山。當初先祖皇考少昊帝曾在那裡住過幾時,有許多文字都是記載那邊風土民情的,朕都見過,但恨不曾親到。此次朕擬至貴國一遊,拜訪先祖皇考遺蹟,兼祭炎帝神農氏的陵墓,須煩汝為東道主,但是切不可勞費呀!”雲陽侯道:“帝肯辱臨小國,榮幸之至!先少昊帝前時居住之宮殿現尚謹敬的修葺保護,請帝可以臨幸。
至於茶陵地方,風景很好,炎帝陵墓一帶。。”正說到此句,只聽得後面一陣吶喊之聲,大家都吃了一驚,不解其故。帝嚳正要飭人往問,早有隨從左右的人倉皇來報,說道:“不好了,有無數蠻兵不知從何處來的,已經將我們的歸路截斷了。有一部還要直衝過來,現在衛士正在那裡拼命的和他們抵抗,請帝作速設法!”帝嚳詫異道:“莫非房國的兵竟來了嗎?有這等神速,朕真失算了。”遂向淥侯道:“現在蠻兵作亂,究竟不知是哪一國來的,而且他們來的意思還是要想搶劫財物,還是要危害朕躬,都不能知道。朕所帶來的虎賁衛士不過五百人,就使連各諸侯帶來的衛兵甲士,並計恐亦不過一千人。現在蠻兵的虛實人數朕等不能知道,萬一他人數眾多,四面合圍起來,朕與各諸侯不免坐困。此地離貴國甚近,朕擬暫往貴國息足,且待徵師四方,再行征伐,不知貴國武備如何?尚可以守禦嗎?”淥侯道:“蠻人無理,竟敢幹犯乘輿,這是普天所同憤的。敝國雖小,軍備尚完,請帝從速前往,臣謹當率領臣民效力死守。想蠻人雖頑強,亦決不能攻進來呢。
”靈陽侯道:“敝國離此地亦不遠,臣擬飭人星夜前往調集傾國之兵前來護衛。”帝嚳大喜:“汝等能如此忠愛,朕無憂矣!
”
正說之間,只見後面的衛士來報道:“蠻兵已被臣等殺死幾十個,此刻全數退去了。”帝嚳道:“汝等受傷否?”衛士道:“臣等受傷者亦有十幾個。”帝嚳聽了,慨然嘆息,即忙來到後方,親加撫慰。又問起剛才戰拼的情形,將所有衛士統統嘉勞一番。衛士道:“現在有一名受傷的蠻兵被臣等生擒在此,請帝發落!”帝嚳便吩咐扛他來。只見那蠻兵年紀不過三十多歲,臉上中一支箭,肩上、腿上各著一刀,流血不止,傷勢已是甚重,看了亦自可憐。帝嚳便問他道:“汝是哪一國的兵?為什麼來攻打朕躬?”那蠻兵呻吟著說道:“我們是房國的兵,我們房王要想奪你們的天下,弄死你們的天子,所以叫我們來攻打的。”帝嚳道:“現在房王在這裡嗎?”蠻兵道:“是在這裡,吳將軍亦同來的。我們都是吳將軍手下的兵。”
帝嚳聽了,頓頓腳道:“果真是房國的兵。不好,不好!”說著,也不發落那個蠻兵,立刻發令,叫大眾一齊火速向淥國進發。
哪知走不數里,忽聽見前面又是喊聲大起,有一大隊蠻兵擋住去路,箭如飛蝗一般的射來。衛士剛要前去抵敵,只聽見後面鉦鼓之聲又大起,彷彿又有無數蠻兵趕上來了。帝嚳到此,前後受敵,不覺仰天長嘆一聲,說道:“不聽司衡羿之言,以致於此,真是朕自取其咎了!”左右衛士道:“請帝放心,臣等誓願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