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都好,就我們兩個,足夠了。
我感到孃親撫摸我腦袋的動作短暫地停頓了一下,然後是帶著無比溫柔的一聲輕嗯。
我聽出,那時的她應該是笑了的。
於是,我便也安心地笑了,蜷縮在孃親溫柔的懷抱中,在春雨淅淅瀝瀝的鼓點中一臉地閉上了眼睛。
耳畔彷彿還回蕩著那首遙遠的曲子。
斷斷續續的旋律,還有模糊不清的歌詞。
“想起什麼了,表情那麼難看。”
掌心被輕輕地捏了一下,我猝然回神,看向屋簷下的少年。
他的頭髮沾溼了一些,貼在白皙的面頰,遠處零星的幾盞燈火模糊了他的面容。可是鼻尖裹挾著淡淡溼意的甜梨香氣卻是如此的真切。
“我想孃親了。”我說。
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是有些發悶的。
“難怪。”聽黎宵的聲音像是笑了一下,“看你一聲不響地偷偷流眼淚我就猜……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呀。”
這話說得,好像他就是個大人一樣。
我心中暗想,嘴上卻一言不發。
偷偷哭被發現已經是很丟臉的事情了,我現在只想等心裡頭的這點情緒過去。最好這場雨也趕緊結束,然後……然後就各回各家了吧?
確切來說,我沒有家——我能回去的只有花月樓。
不過至少那裡有可以遮風避雨的房間,以及乾燥溫暖的床鋪,在這個下著冷雨的潮溼微涼的夜晚,還有什麼可以奢求的呢?
“怎麼不說話了?”黎宵突然道,“說你是小孩子,心裡覺得不高興了?”
“沒有,黎大少爺多慮了,枇杷只是覺得您說得很對,所以預設了而已。”我說,很誠懇的口吻。
黎宵卻不滿意:“我聽你這一口一個大少爺,一口一個您的,總像是對本少爺心懷不滿似的。”
我不解:“可您不就是大少爺嘛?”
而且——我沒有說出口的是,黎宵自己也一直自稱少爺來著。
“是不是那是一回事,怎麼叫又是另一回事。”黎宵說得一派坦然,“我不愛聽,你以後改了。”
這麼一說,倒是沒什麼毛病。
既然客人不:()白月光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