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在外面?
千尋
大堰朝的三皇子白景玉,出生那夜御花園所有的花瞬間枯敗,有得道之士指三皇子乃妖孽轉世,皇上將三皇子囚於冷宮長達18年,直到白景玉私自培養的勢力不斷膨脹連皇上也忌憚有加,方才出宮建府重見天日。
三皇子與凌家大公子一向交好,凌宇對此人也算比較熟悉。白景玉喜著華服,再加本身的俊美,更顯卓爾不凡,他嘴角時常笑意盈盈,對人溫和有禮。
而眼前這人,一襲白衣勝雪,面目清冷,眉宇間有孤高之氣,他站在被暴雨洗過的庭院中,衣衫輕舞,仿若要乘風而去一般。凌宇眯起眼,此人絕非白景玉,這種比雪山上白蓮還要高雅的氣度,三皇子無論如何也修煉不出來。
暗自摸上腰間懸掛的玉佩,“閣下何人?”
“千尋。”靈魂轉化本是極危險的秘法,稍有不慎便會魂飛魄散,千尋從白景玉身上甦醒後,立即按照君澈給予的資訊連夜前往凌府,只盼能早一點見到千影絕。向屋裡張望了一眼,眉端微皺,“他呢?”
“他?”凌宇立刻警惕起來,橫跨一步,目中爆出兇光,這人身上有魔力波動,莫非是重霄派來捉阿夜的?
不耐煩地推開擋在門口的凌宇,對於將魔力原封不動地帶到了白景玉身體中的千尋而言,凌宇這點微薄的仙力根本不經看。若非君澈隱瞞了凌宇是重羽軒轉世的身份,只怕護弟心切的人當場便會拍死這個礙眼的青年,杜絕一切可能傷害到千影絕的事情發生。
千尋的勁道並不算大,凌宇卻覺氣血上湧,死撐著不願吐出來,將一張臉憋來通紅,按住房門,“你想做什麼?”
揚起眉,嘴角輕扯,“我是他哥哥。”
哥哥,阿夜怎麼會有哥哥?愣神的瞬間手指已被捏斷,凌宇強忍疼痛,半分哀叫也無。
知他是怕把影絕引出來,千尋緩和了神色,略有些安撫地道,“放心,只要他好好的,我便不會為難你。當然,”千尋湊近了些,語氣森嚴,“他若少了根毛髮,我便剮你層皮。”
“你……”凌宇怒不可加,這人看起來有如謫仙,內裡卻是蠻不講理,“我和他的事由不得別人說三道四。”
“我說了,我是他哥哥,不是別人。”拍拍青年怒氣衝衝的臉蛋,暗贊手感不錯,能把影絕迷了果然還是需要點姿色,不過臉上這幾道巴掌印是怎麼回事,“他打的?”
凌宇別過臉,自己打的不成嗎?
自覺把這人逗夠了,千尋放開凌宇,低頭理理衣袖方才推開房門。凌宇和花千樹都不喜光亮,房裡自然比較昏暗。揮手盪開空氣中漂浮的灰塵,千尋極為不快,聖宮便是太過陰暗消沉,千影絕方才故意把自己的居處裝扮來金碧輝煌,在他看來,凌宇應該在屋裡堆大箱金銀珠寶才好。
“誰?”紫使大人的詢問永遠言簡意賅,黑眸凝做冰霜,凌厲的目光毫不畏懼地射向進來之人。留在房中的花千樹一直關注著外面的狀況,右手握上劍柄,長劍隨時準備出鞘。
“影絕……”還是一樣的眼,萬古的墨都化在裡面,濃烈得如此深沉,也如此寂寞。
可是……臉色怎麼如此難看……身上……下一刻,千尋已掐住凌宇脖子將他狠狠按在牆上,清冷的眉宇陡然變來陰狠,“你做的?”
被掐之人當即長噴出口汙血,眉心冒出黑氣,嘴角抿得死緊,竟是一言不發。千尋眸子一沉,手道更是重了幾分,“說!”話音未落,劍氣已破風而來,側身閃過將凌宇推到前面,你若要殺便殺他好了。
如果這個世上還有人是花千樹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的,那麼這個人只可能也只能是凌宇,在他還沒明白為什麼的時候,凌宇已經在他心裡纏繞出了一個死結,怎樣努力也無法解開。
尚在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