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但自從將軍娶了顧憶綾回來後,小姐和她宛如被打入冷宮般,許多勢利的僕人對她們不理不睬的,但這些都不打緊,她在意的是與她一同入府的陳政竟然喜歡上喜兒,這是她秋香最容忍不下的事。
她從小就和陳政一起在府裡做事,兩人相互關懷,府裡的人早就將他們倆視為一對,而她自己也很喜歡陳政,期盼有一天陳政能向將軍稟明要娶她,沒想到陳政卻在短短兩個月內愛上了喜兒,這實在太可惡了。
本來不想惹事的喜兒實在看不慣秋香蠻橫的態度,雖然她也聽說了陳政和秋香的事情,但看她那副潑辣樣,喜兒忍不住想挫挫秋香的銳氣。
“怎樣,我就是和政哥談情說愛,礙著你了嗎?瞧你狗仗人勢的樣子,政哥是不會喜歡你的。”
秋香聞言更加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齒說道:“你竟敢說我狗仗人勢,好,咱們走著瞧!”說完,她怒瞪兩人一眼,轉身走出亭外。
喜兒看她氣呼呼地走開,不禁得意地笑出聲,抬頭淘氣地說:“以後的日子可有你瞧的哦!”接著,她拿起石桌上的畫,“這張畫我要了,我拿去給小姐瞧瞧。”
喜兒拿著畫高興地離開。
陳政痴痴地看著遠去的嬌俏身影。
陳政和靖誠一樣都是孤兒,他由叔父撫養長大,叔父跟隨楊權之將軍多年,且頗受楊將軍的器重。直到陳政十歲那年,叔父在一場戰沒中與靖誠的伯父雙雙戰死,楊將軍念他們孤苦無依,因此接他們進府,剛好秋香也是同日進府,自然而然他就和靖誠、秋香較接近。
秋香脾氣雖然蠻橫了些,但她心地善良,陳政也知道秋香對自己好,但他始終待她如妹妹般疼愛,沒有參雜半點兒女私情。
他一直以為自己與感情無緣,直到兩個月前他見到喜兒,立刻深受她的吸引,平靜的心湖頓時掀起了陣陣的漣漪。
“小姐、小姐!嗚……”秋香一看到正與靖誠埋首處理帳冊的楊虹,鼻端一酸就嚎啕大哭起來。
“秋香,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你哪裡不舒服?”楊虹見她哭紅了眼,關心地問。
“小姐,秋香被人欺負了!”秋香跪在地上,哭著說,“小姐,你要替秋香作主。”
楊虹上前扶起她,“是誰欺負你了?”
“是喜兒!”她咬牙切齒地說。
“喜兒?”
“對,就是那個自以為有靠山的喜兒。”秋香說著又哭了起來,“就連一向讓我的政哥也和她聯合起來欺侮我……”
“不可能。”始終沉默的靖誠開口說。
秋香訝異地看著他。
“喜兒雖生性活潑,但她不至於欺侮人,更不用說是木訥的陳政。”靖誠淡淡的說。
“哇!”秋香哭得更兇了,“連靖總管都護著她,嗚……”
“秋香,別哭了。”楊虹從未看過秋香哭得這般傷心。
“反正我現在再怎麼說,人家都不會相信我,就連一向秉公處事的將軍,也一定是護著喜兒的,因為她是夫人的丫鬟,我和小姐只不過是寄人籬下,在府裡的地位根本微不足道,別人又怎會理睬我們呢?”
“秋香!”靖誠斥責她的胡言亂語。
秋香的話句句刺痛楊虹的心。
長久以來她一直痴痴地等,即使獨孤雋心中愛著他的師妹,她依然不死心,只要他還未成親,她就有機會。終於,她的機會來了,紫衣在前往雲南的途中意外遇刺身亡,雖然十分慚愧自己的壞心眼,但是面對愛情時,哪個人不是自私的。
就在自己歡喜地等待獨孤雋回來向她求婚時,他竟帶回新婚妻子顧憶綾,這訊息讓她感到震驚與心碎,多年的等待換來的卻是一場空,她真恨上天的不公平,也恨獨孤雋的無情,更恨顧憶綾的橫刀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