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認真,……她哭了一會,面容顯得更蒼白,失去精神的憔悴,聲音低弱,突然覺得人生無味,沒什麼好留戀的了。她的脆弱像水泡浮出海面,無助得像個孩子。初戀的甜蜜被塗上醜惡的色彩,她瀟灑不起來,不能安之若秦,因為這不是她要的,她需要一個理由。
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似的呆坐許久許久,盼盼才漸慚的恢復了知覺,也才意識到受了多麼大的欺辱。
她清純的心靈怎麼也料不到世上有這樣的事。
世間有許多惡人她是知道,卻沒想到有錢有勢的人真要欺負人是如此殘酷絕頂,教你防不勝防,光有聰明是不夠的。
她原不是怕事受欺的一類,只因初履社會,第一次遇上心儀的男子,就這麼一頭栽下去,輕易給了人可乘之機,雖然還不能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欺負她,一旦夢碎清醒過來,智慧之光照暖她的心、點亮她的眸,頭件事便想出去。
盼盼打起精神站起來走動,門依然鎖緊,使勁拍門及喊叫也喚不來救兵,不免心驚:莫非他們全家人都出去了?那我怎麼辦?沒有吃的……不想還好,愈想愈餓,胃開始覺得難受。
拉開厚重的窗簾,月光灑了進來,盼盼依稀記起是中秋節了,殺風景的是漂亮的落地窗也被人用鐵悍封死,再也打不開了。
“怎麼辦?怎麼辦?”
盼盼束手無策,除了讓自己在椅上休息減輕飢餓感,是再也沒有辦法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她緩緩抬起頭,看到對面椅上有一幅畫。她的生活環境沒有教會她熱愛藝術,所以直到現在才發現整個空洞的大房間的牆壁上就這麼一幅畫。
“好大的人物像!”
她慢慢走近,對上畫中女子那張臉,目瞪口呆,脫口喊了起來:“是我呀!是我的畫像。”
一陣驚訝過後,立即發現不是。
畫中女郎雖然和她差不多年紀,但髮型古雅,身著一襲復古式樣的真絲旗袍,一雙瞳仁翦秋水,彷彿會隨著看畫的人而轉動,嫵媚中帶有三分不經世故的天真,教人見了忍不住想親近她、保護她。
盼盼記不起自己留過長髮,更沒穿過那麼高階的衣服,但是那張臉,簡直是從盼盼臉上抄下來的,十分中像了八、九分。
“你是誰?為什麼和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她問“她”,“她”含笑不語。
打量那不合時宜的裝扮,盼盼有感而發:“難道你便是何夫人口中的高中同學?”
何夫人看起來還算年輕,但也該有六十五、六歲了,畫中人若真是有其人,也該是那個歲數,做盼盼的祖母都做得過了。但盼盼知道不是。她父親金若望是位孤兒,所以才遭孫家阻止不許和孫法貞交往,因此不可能是父親這邊的親長,若論孫氏大族,更從未聽聞有這樣一個美人兒。
“你不是我的什麼人,怎麼和我有同樣的臉?”
想被頭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釋,只能相信前人所是:這世上有三個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報上不也刊過,有人和一位通緝犯長得太像,因而被捉進警局,惹來無妄之災。看來模樣相像的人還真是有的。
“雖然嚇了一跳,可也有趣得很。”
盼盼憂愁的臉上現出了笑意,伸手撫摸油畫,突然“哎喲”一聲喊,摸到許許多多的針洞,定神一看,整幅畫都有。
“幹嘛呀?練飛鏢嗎?”
這已非盼盼所能思考的範圍了。
昏昏沉沉中彷彿過了好幾天,胃壁廝磨的痛苦使她再也沒力氣向畫像看上一眼。她需要食物,她渴望來一頓牛排大餐,要不然一籠小籠包也成……不,不,只要有一片面包,她就心滿意足了。
然後她真的得到了,比她希望的更好,是一卓滿漢全席,她抓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