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沈惟安露出一抹自嘲,說:「我這次見到那位張先生,就是梅的男朋友,是做藝術品經紀的,我們三人一起吃飯,張先生對我很禮貌很周到,但他跟梅的聊天,我完全插|不進去,他們一直在聊藝術創作,聊共同認識的某某藝術家現在的行情,聊最近倫敦有什麼展,聊梅的某件作品的藝術性和商業價值……雖然我們坐在一起,但那兩個人就像帶了某種結界,我無法打破,更無法融入。」
「所以你一個人吃完了那頓飯。」
「對,」沈惟安笑了笑,仍是自嘲:「他們投入到,我覺得我才是第三者,就算我半路離開他們也不會發現,第一次感覺自己那麼多餘。」
車堵得厲害,嶽嘉明又看了眼旁邊的人。
沈惟安撐著頭,說:「就是那個時候我開始懷疑,過去那麼多年的婚姻,究竟意義何在,我好像根本就沒有懂過她,我看不懂她的任何一件作品,她也從來不跟我聊這些,那一刻我甚至想不起來,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都聊些什麼?」
「所以,你問我還愛她嗎?我不知道,我感覺不到,我平靜地看著他們聊天,第二天就去簽了離婚協議,我跟梅這幾年一直在電話裡吵,唯獨這幾天一句爭吵都沒有。」
「那應該就是不愛了吧。」沈惟安說。
聽沈惟安平靜地敘述完這一切,嶽嘉明淡淡點了點頭,說:「也好。」
一件人生中的大事,就這麼平靜又冷淡地在沈惟安的人生中結束了,分手算得上體面,也談不上多少遺憾。
聚散離合,人生不就是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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