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非常明顯,人家這一劍只要再稍往上一點,這隻腳已經不屬於她的了,似乎怪客慣用這一絕招。
可是這女人一點也不領情,反而恨上了他,哼了一聲,身子疾射,消失於夜色中。
“喂!這位朋友請留步……三次援手,大恩不敢言謝,可否……”夏侯慶叫喊著。
但怪客已暗暗招呼兩小離去。
南苑是豐臺東南一個小鎮,距北京不遠。
在這鎮上西頭,孤零零地有一幢兩進的大宅,偌大的宅子,只住了四個人。
在第二進的跨院中有個大廂房,不論晝夜都是門窗緊閉著,而門外還加了鐵欄,窗外也加了鐵窗欄。
這裡面常有人咒罵或號哭。
一個大男人,而且是個相當自負的武林高手,哭個什麼勁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哭,實在並不是女人的專利。
此時,一個大漢提著一盞燈籠,另一手提了一個雙層大食盒,跟在一箇中年人身後。
這中年人留著小鬍子,儀表堂堂,任何人看一眼就會產生好感,他取出鑰匙開了鐵門上的大鎖,拉開鐵門,再開了內層木門的鎖,推門而入。
由於現在是這中年小鬍子在前,挑燈籠提食盒的漢子在後,屋內黑暗,有人一拳搗向這中年小鬍子的心窩。
中年小鬍子只用兩個指頭一撥,攻擊的人原地轉了一匝就坐在地上了。
屋中亮了起來。
這廂房共三間,一明兩暗,這明間只放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左邊內間是臥室,右邊內間放了便器,所以整個屋內有點臭味。
這個坐在地上的人居然是自視甚高,豪氣干雲的司徒哲,這簡直令人沒法相信。
中年小鬍子吩咐那漢子把飯菜和酒放在桌上,然後還燃了一盤木沁香,使那臭味湮沒,道:“司徒老弟,今兒晚上我想和你聊聊!”
是不是英雄,也許飢餓就是最有效的試金石了。
司徒哲一日兩餐,只有小米飯半碗和白水一碗,沒菜,就連油、鹽也沒。
真正是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現在乍聞菜香,也就顧不得罵人,已坐在這中年小鬍子的對面,先挾起一塊扣肉吞了下去,又喝了一杯酒。
司徒哲這才開口道:“你這陰險的傢伙,今兒晚上是發了什麼羊癲瘋!”
中年小鬍子笑笑道:“司徒老弟,你這人什麼都好,只是太自負也太粗暴了些。”
“你說粗暴好?還是陰險好?”
“老弟,你不能瞭解我的苦心,我是救你呀!”
“去你的吧!”司徒哲額上青筋暴起,憤怒的大聲吼道:“救我?救人要廢了人家的一身武功?”
“老弟,這不過是暫時的,我可以使你恢復武功,使你像從前一樣,只是為了你,也為了一件大事,不得不暫時委屈你。”
“我恨不得一耳刮打你兩個響!”一掌摑了過去,像麵條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中年小鬍子一個指頭就撥開了。
司徒哲似乎也習慣了這種絕望,大口喝酒,大口吃萊,在眼前,已不再有大鬧中堂府的雄心壯志了。
中年小鬍子道:“你哪兒知道,有很多人要殺死你?”
“我不信!”
“老弟,事到如今,你還是執迷不悟,你的脾氣害苦了你,你可知隆貝勒與和���裁匆�蹦懵穡俊�
“因為他們誤會我是李夢帆的人。”
“你把自己估高了!李夢帆並不需要你這個幫手,他們殺你滅口,是因為他們撤了個天大的謊。”
“什麼謊?”
中年小鬍子說了假司徒哲血書的事。
司徒哲當然知道,可是他恨這人廢了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