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暫時失去了武功,恨我入骨!”
“你倒有自知之明,試問,你既是他們的同黨,為什麼不殺我?”
“我和誰是同黨?”
“隆貝勒及和��!�
中年小鬍子搖搖頭,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早先,隆貝勒及和��譴�ㄒ黃�模��衷凇���
“又鬧翻了?”
“不是鬧翻,各自為了利害關係。”
“如果你真是為了救我,應該馬上恢復我的功力才對。”
“快了!過不了多久我一定使你恢復。”
“告訴你,這種生活我過厭了,我會自絕!”
中年小鬍子微微一笑道:“你不會的,老弟——”
“怎麼?你以為我貪生怕死,連自絕的勇氣都沒有?”
“老弟,好死不如賴活,你還有心願沒了!”
“我有什麼心願?”
“你不是很喜歡白綾嗎?”
司徒哲精神為之一振,但又頹然道:“喜歡又能怎麼樣?我司徒哲弄到這般田地,哪還有資格——”
“不不!你太有資格了,你的不幸可以說因她而起,她委身於你是順理成章的事。”
“我看你是專揀好聽的說,有什麼用?”
“這是什麼話?我處世待人一向說到做到,絕不拿嘴皮子耍人。”
“你豈但拿嘴皮子耍人?還把我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還在這兒嚕嗦什麼?”
“老弟,總有一天你會認清我,明白我的。”
“好!你說我喜歡白綾,你有辦法,說到做到,絕不耍嘴皮子是不?”
“對!”
“她在哪兒?”
中年小鬍子放下筷子,走向窗邊,向司徒哲招招手。
司徒哲真不想過去,但又不免被他吊上胃口,走向窗邊向外望去。正屋門內站著一位清麗脫俗,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她正是已離開了“回春手”處,又沒回家,而不知去向的白綾,白綾怎麼會在這兒出現?司徒哲一陣激動,興奮過度,混身顫抖,他要大喊,他要告訴她,他是如何地思慕她!
他舉著雙手,張開了口,但低頭有看目已,他沒有呼喊,卻掩面而泣,自慚形穢,他怎麼能出聲,又怎麼叫得出口?
中年小鬍子很和藹地拍拍他的肩頭,道:“不要氣餒,也不要灰心,你的條件絕對夠,只是現在時機還沒到。”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中年小鬍子笑笑: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老弟,來!我們今兒個不醉不休!”又把窗簾放了下來。
司徒哲乖乖地回座,似乎他仍然相信這人不會有什麼好心,為了一些沒達到的願望,以及還不想死的理由,不得不聽他的。
中年小鬍子離開廂房時,司徒哲並沒有再問他什麼。
司徒哲相信,這人以白綾為餌,激勵他的求生欲,甚至怕他自絕。
既然怕他自絕,又何必要廢了他的武功?自然是怕他逃走。由此可見,他對這個中年小鬍子來說,是很重要的。
外間,中年小鬍子和白綾相對,默然良久。
白綾道:“你不必把我當作一個籌碼。”
“不是籌碼,這是你的終生幸福。”
“如果是為了我的終生幸福,你該停止陷害李夢帆。”
“那不是陷害,那是一種物競天擇的手段,人生在世,總難免有所競爭。”
“競爭要光明正大,不光明正大那就不是競爭,那是詭謀誣陷。”
“其實司徒哲的人品和武功都算是中上之選了。”
“就算如此,你把他整得還像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