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讓他們跟著莫師弟,七日之後再分配下去。”
“莫師兄?”那胡師叔面色微微一變,他開始呼柳師兄時,語氣雖然恭敬,面色卻很平淡,顯然並不真正把這位柳師兄放在眼中,可提到莫師兄時,眼中的敬畏之色,便是在盧瑟與焦觸面前也毫不遮掩。
“胡師叔,這位莫師叔是何等人物?”焦觸同樣發覺了胡師叔神情的異樣,悄悄問道。
“你們過會片自知,隨我來。”胡師叔看著二人的神色又與方才有了些不同,他淡淡地道。
盧瑟心中一凜,這態度既不是最初時的倨傲,也不是後來被焦觸花言巧語打動時的平易,而是一種冷漠和厭惡——每個人看到與己無關的死屍時,便是這種神情!
這種神情自然不是對那位莫師兄的,而是對他們這兩個新近弟子,他會如此,只證明一件事情,他們二人到了那位莫師兄手中,只怕是討不得什麼好處,甚至有可能七日都熬不過去便死了。
盧瑟再向焦觸看去,焦觸面色依舊是笑嘻嘻的,但臉皮卻輕輕抽了抽。
看來這金鼎門,也不是什麼善地啊。
二、忍更思量,綠樹青苔半夕陽(五)
從丹藥堂的大殿側後方過去,有一座小門,穿過小門,便是一條竹蔭小道,才踏上這小道,盧瑟身體一顫,僵住了。‘3w‘
因為他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
焦觸也如他一般停住腳步,兩人面上都是驚疑之色,這非常符合他們現在的身份。胡師叔掃了二人一眼,臉上神情卻沒有變化:“走吧!”
“這個姓胡的不以為然的模樣,顯然那聲音是經常出現的,是什麼情形下,才會經常出現那種聲音?”
盧瑟依言向前,正走著,突然覺得彷彿有什麼目光盯住自己,回頭望去,只見側後一根巨大的毛竹之上,一張詭異的面容對他笑了笑,然後那面容主人猛然飛縱,從毛竹上躍走。
從那張臉來看,分明是一個人,可那姿勢動作來看,卻又是一隻猿猴。盧瑟膽子算大的,可這個時候仍然忍不住冷汗直冒,他在大澤莽荒中,也不曾見過那種怪物。
“快走,休得磨蹭!”胡師叔不滿地催促道。
無論二人心中怎麼想的,現在只有跟著去了。透過幽暗的竹徑,終於來到一處崖洞前,崖洞之上有“改之”二字,盧瑟琢磨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其中是什麼意思。
“莫師兄,柳師兄讓小弟將今年新入的兩個弟子帶來了,讓他們跟你七日。”胡師叔到了崖洞門口便停住,似乎很是忌憚。
“啊,原來是胡師弟,今年又是你去接引新人?”洞裡很快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麵皮皺巴巴的修行者出來,他身上的藍袍皺巴巴的,看上去極髒,一顆腦袋出奇地大,眉開眼笑的樣子倒有幾分和靄。他見著二人時,眼前一亮,笑著點頭道:“果然是好資質,到我這來正好。胡師弟,進來坐坐吧,愚兄正好有些新的心得,可以與胡師弟交流交流。”
“不敢,不敢,小弟改日再來請師兄指點。”那位姓胡的卻站得離這位莫師兄遠遠的,盧瑟有些奇怪,姓胡的修為已經到了賢階高層,而姓莫的卻只是賢階中層,為何姓胡的卻對這姓莫的畏之如虎?
“那就這樣吧。”姓莫的眼睛始終在盧瑟與焦觸身上打著轉兒,那姓胡的交接完畢立刻離開,連多看他一眼的興致都沒有。
“你們二人可能有些奇怪,為何胡師弟會這般模樣。0‘3w‘x”姓莫的也沒有問二人姓名,兀自絮叨道:“我老莫入得金鼎門也有一百二十餘年,雖然還只是賢階,可論及丹藥之道,在金鼎門中我老莫絕對排得上前五位。所有到老莫手中的新人,想得到老莫指點,有一樣是必不可少的,那便是試藥。”
“一個新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