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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說:“你這回說什麼也得幫兄弟我的忙。”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這麼缺德的事,我不幹。”

陳上急起來,“你還是不是兄弟?追老婆要是講厚道,到嘴的鴨子都能飛掉,我才不幹這傻事呢!”

“嘿,你要是這麼能耐,早上哪兒去了?有本事你永遠躲在英國別回來,那才算本事。哼,你這樣子,連我看了都寒心。”

“我要能回來早就回來了,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差點沒把我打死。等下你可得幫我,姓高的哪配得上唐譯啊。”

“這麼說,你就配得上啦?”

“那當然——”陳上頓了頓,懷疑地看著他,“難不成,你對她還有什麼想法不成?”

範從思打了他一下,“一邊兒去。”

席間大家照例玩起了“九九乘法表”的遊戲,只有高明瞭一個人不明白。唐譯解釋說:“遊戲規則很簡單,對方說1和2 的時候,就是乘法,你要說2;說2和1的時候,就是加法,你要說3。輸了的人要喝酒。”

高明瞭擅長的是體育類的遊戲。他的對手是謝得,在他連喝了五杯酒、打了一個酒嗝之後,謝得把酒瓶一推,懶洋洋說:“跟你這種負分級對手玩,一點意思都沒有。唐譯,你來。”

謝得認為唐譯和陳上在一起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是比起高明瞭,他還是寧願鮮花插在牛糞上。再不好,胳膊肘也不能往外拐。

高明瞭覺得很失落,他看到了跟自己所認識的不一樣的唐譯。他們歡快談論的那些人和事,他們玩的那些遊戲,他統統被摒棄在門外。她的過去沒有他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是——她的吻裡也沒有他。她喜歡他,僅此而已。

回去的路上,唐譯興奮地跟他講他們高中時候的趣事:第一次翻牆被抓,鬧得很大的偷拍帖,以轟臺為樂的“天籟杯“,約會弄錯了南北門,食堂中毒事件……裡面永遠有陳上。高明瞭靜靜地聽著,偶爾回應一兩句“真的嗎”、“很有趣”這樣的話。

他不忍打斷她的快樂,分手改在第二天上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時候提出來。

唐譯沒有說什麼。

他也沒有說什麼。

大概因為彼此心裡都明白,所以才能這麼平靜地分手。

範從思下午的飛機回北京,大家去送他。機場里人來人往,女廣播員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出來儼然變了調。領了登機牌,幾人站在候機大廳說話。唐譯問他:“夏文倩也在北京,你跟她有聯絡嗎?”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範從思有些意外,“夏文倩?哦,上次一個北理的學長辦了一個十九中的同學聚會,我沒見到她。”他對他的印象早已模糊,只記得她不怎麼愛說話。

唐譯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1月2號是她生日,你幫我把這個帶給她,行不行?我把她的電話號碼給你。”她撕下一張便籤條,把夏文倩的電話號碼寫在上面。

他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陳上嘆了口氣說:“真羨慕,同樣是同學,我的生日就從來沒有人記得。”

唐譯瞥了他一眼,沒好氣說:“你這是提前問我們要生日禮物嗎?”

他笑嘻嘻看著她,“也要人家給啊。”唐譯忍不住罵他:“您這臉皮,還真是刀槍不入啊。”他不但不以為意,反而有幾分得意。

謝得催促他們,“走了,我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要開呢。”他一進市中心就把他們倆扔在路邊,“我趕時間,你們自己回去吧。”

兩人頂著寒風站在大街上,呆呆看著他的車子匯入快速移動的車流中。陳上有幾分不滿,“早知道,我就自己開車來。”唐譯吸了吸鼻子,把散開的圍巾圍緊,“這是哪兒?”一眼望去,既沒見公交車站也沒見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