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失落。
其實,他一直期待著蘇錚來敲自己的門。少婦比少女要膽大很多,也少了很多忌諱。當她們決定做什麼的時候,矜持只是不必要的裝飾。
然而,蘇錚沒來。他等著的時候睡著了,醒來天光大亮。雖然一夜無夢,但終究,難掩失落。
“咯噠”,對面的門開了。
方博岑立刻揚起熟練的微笑,頗有風度的打招呼:“早——早安!”
短短的結巴帶出一絲尷尬,方博岑沒想到從蘇錚的屋裡走出一個男人,一個同樣器宇軒昂,帶著明顯滿足感的男人。這從他上挑的嘴角就可以讀出來。甚至,方博岑立刻想到,蘇錚之所以沒來敲自己的門,是因為這個人!
如果蘇錚是大草原上的斑馬,方博岑就是守在河裡的鱷魚,秦斌是橫插一槓奔跑追逐的獵豹。當鱷魚懶洋洋的等著斑馬送上嘴的時候,獵豹已經主動出擊。嘴角掛著斑馬的鮮血,得意洋洋的來到河邊飲水。
“早!”秦斌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方博岑,這人就是蘇錚的客戶麼?戒備第一時間佈滿全身,秦斌笑的更加燦爛,“您是——”
“方博岑,蘇錚的合夥夥伴。”方博岑友好的伸出手,眉毛卻微微一挑,看了眼蘇錚的房門,“您……”
“秦斌。”秦斌握住方博岑的手,柔軟冰冷滑膩的人手,忍不住使勁捏了捏,帶了幾分挑釁和示威,說道,“蘇錚的丈夫。”
方博岑從來只把四指交給人握,輕輕一碰就要滑出來。以前他還專門訓練過自己,試圖握得更真誠一些,但是隨著職位的日漸升高,在這方面已經漸漸恢復故態。而且,潛意識裡,他很欣賞自己這種高高在上施恩般的握手方式,即使面對女士,他也覺得還沒有誰能配得起他多出來大拇指。
秦斌的手大而有力,溫暖且乾燥,一握即鬆開,只是一瞬間,彼此便明白,對方都不是自己那杯茶。
方博岑雙手交疊,不著痕跡的擦了擦,笑著說:“啊,這樣,怎麼沒聽蘇錚說過呢?”
秦斌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份不明”,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方先生今天休息?”
“嗯,這裡的空氣很好。小蘇很會選地方。”
“呵呵,蘇錚很喜歡這裡,以前我們來過很多次。很安靜。春天賞花,秋天觀葉,是個不錯的地方。”
“哦。”方博岑點點,不再說話,他不喜歡秦斌,甚至有些討厭。一段刻意的冷淡之後,他抱歉的示意,自己要回屋了。秦斌友好的伸手讓行,看著方博岑搖搖擺擺的離開,嘴角不屑的撇了一下,轉身回到蘇錚的房間裡。
早上醒來的蘇錚在浴室裡做鴕鳥,她大概需要時間給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個合理的解釋。秦斌坐在床邊,點起一根菸,輕輕的吐出一股淡淡的青霧,眼睛眯成一條直線。
既然已經開始,就沒道理結束。
蘇錚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整整齊齊一絲不亂。秦斌愣了一下,過去她更喜歡裹著一大塊白色的浴巾拖拖拉拉的出來,現在這個樣子——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蘇錚看了一眼秦斌,又快速的垂下眼皮。轉身拿起梳子,對鏡整理自己短短的頭髮。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秦斌有些受不了。伸手掐滅香菸,雙手交疊到腦後,半倚在床頭,看著鏡子裡的蘇錚說:“我剛才出去,看見方博岑了。”
蘇錚“嗯”了一聲,沒有說話。頭髮已經順滑的不行,秦斌忍不住笑出來:“你跟蒼蠅有仇?”
“啊?”
“梳的夠順了,蒼蠅落上去都得打滑摔下來,胳膊腿兒骨折了咋辦?”
蘇錚訥訥的放下梳子,輕咳一聲,“你吃早餐沒?”
“沒有。”秦斌好心情的站起來,走到蘇錚身後,貼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