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吹著氣曖昧的低聲說,“我又餓了。”
蘇錚突然一皺眉,有些厭惡的把頭偏向一邊,身子輕輕一帶,便脫離了秦斌的範圍:“你自己吃點早點吧。我還有事。”
秦斌身子驀地僵住,蘇錚的這個動作把昨晚的一切都推回原點,甚至推回到某個更不想追溯的時點。秦斌想起一些事,從蘇錚的眉眼表情裡,讀出了一些被他刻意忽略的往事。那些昨晚他根本就忘記的事情!
蘇錚快速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渾圓的臀部裹在真絲裙子裡。肉色的桑蠶絲外面是一整幅黑色的藤蔓鏤空花紋的蕾絲,服帖的裹著女人的身體,玲瓏有致中透著一絲沒穿內衣的假象,給人無窮的遐想。
秦斌鎖緊眉頭,誰讓她買這種衣服穿?!
蘇錚拿著收拾好的東西,將走未走的時候頓了一笑,咬著下唇一字一頓斟酌著說:“昨晚,對不起。”
嘎?對不起?!
秦斌愣了一下,蘇錚像一陣風從他身邊掠過。想也沒想的一把拽住:“什麼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說這四個字的時候有多咬牙切齒,以至於蘇錚下意識的縮了一下,隨即昂然看著他道:“沒什麼意思,就是這樣!”
“沒什麼意思?”秦斌忽然很邪惡的笑了,低頭蹭著蘇錚的額頭,而後者在他的鉗制之下不能動彈分毫,這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但並不意味著意志的差別,秦斌一會兒就會明白。
一個深長的吻之後,蘇錚帶著幾分喘氣抬起頭,臉上浮出可疑的暈紅。
秦斌撫著蘇錚的臉有些得意:“你敢說,沒感覺?什麼意思都沒有?”
蘇錚的眼睛亮的嚇人,好像淬火重生的寶石,嘭的一聲,竟然跳出一朵微笑:“不錯,昨晚很享受。謝謝你的服務,如果你需要夜渡資,把你的賬號告訴我,回頭我給你打過去。”
蘇錚學著他邪惡的挑眉,帶著幾分放浪,“我突然發現,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秦先生,你真是一位好先生。受教了。”
說完,蘇錚才發現“先生”這個詞放在秦斌身上竟然可以衍生出無窮無盡層層疊疊的解釋,多的像是一個巨大的不斷繁衍的嘲諷。嘲諷著他們昨夜的荒唐,嘲諷著自己的假道學,嘲諷著她佯裝很久的堅強!
蘇錚死命的甩開秦斌的手,趁著他愣神的片刻,衝出自己的房間。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對這個男人毫無拒絕。她一定是太賤,才會和在這個別的女人享用過的軀體上尋找歡樂!
蘇錚走出門,使勁的擦了擦被秦斌抓過的胳膊。秦斌正好扭頭看見,原本憤怒的眼神突然凝住,蘇錚說什麼?
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
這話……很熟!
秦斌苦笑了一下,突然覺得這個結論荒謬的可笑,尤其是從蘇錚的嘴裡說出來,簡直是——不可容忍!
但是,秦斌也記起自己以前的想法,那麼的堂皇而順理成章。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秦斌看著消失在門口的淡青色影子,突然嘆了口氣。是他太樂觀了,昨夜他只是湊巧當了一把自己前妻的牛郎——而已。
這是蘇錚給彼此的定位。
無情,冷漠,理智,和諧。
是她幹得出來的。
方博岑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把蘇錚對秦斌一事的沉默自動處理成私人不欲外人打擾,在早飯時隻字不提。蘇錚還擔心該如何解釋,看對方如此識趣心裡也落下一塊石頭。
秦斌鬱悶的發現沒有自己的早餐卡,雖然可以交錢就餐,但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蘇錚的黴頭。一走了之又似乎不合適,在房間裡正踱步,進來一個服務員,告訴他,這間房被退了!秦斌以為蘇錚至少給自己帶點饅頭雞蛋什麼的,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