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的臉上還是帶著笑,說:“四個應該在牢裡給死囚送斷頭飯的人,怎麼會跑到別外待著,讓一個外人跑到牢裡去?這四個人該死。”
韋希聖低聲道:“他們該不該死,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反正他們也死了,”安元志說:“韋大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韋希聖看著安元志乾瞪眼,無計可施。
此時的御書房裡,一群臣子為了要如何押送大理寺裡的死囚,分成了兩撥,吵成了一團。
白承允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見世宗始終面無表情,便衝這些臣子大喊道:“都閉嘴!”
白承允的面子,現在朝中的大臣們都是要給的,白承允喊了這一嗓子後,大臣們都閉了嘴,御書房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世宗看向了一直沒作聲的安太師,說:“太師的意思呢?”
安太師這才清了清嗓子,衝世宗躬身道:“聖上,臣以為為了以儆效尤,還是讓百姓們看看這些罪人死前的樣子好了。”
“太師,”安太師的話剛說完,就有大臣開口道:“活人有什麼可看的?”
有武官道:“是啊,讓百姓看活人遊街,那還不如用車裝著這些罪人的人頭,在京都城裡走一圈呢。”
安太師說:“先看活人,再看他們的人頭,不是更能讓人知道忤逆聖上,違了國法是個什麼下場嗎?”
有私下間跟何炎的關係還算不錯的武官馬上就道:“那讓那些太監們脫了褲子游街,上街看的人是不是會更多?”
“這種有傷風化的話,能在聖上的面前說嗎?”安太師看著這位武官道。
這武官說:“我這話怎麼傷風化了?”
“夠了,”世宗終於是開口了,道:“衛朝,你說呢?”
被世宗點到名的上官勇,不想開口也得開口了。
跟安太師嗆聲的武官出身皇室宗親,上官勇就算已經是侯爵,在這位的眼中也只是一個粗俗的鄉野之人,所以這位目光很是輕蔑地看著上官勇。
上官勇道:“臣聽聖上的。”
不少大臣輕笑了一聲。
世宗看著那武官道:“把太監的褲子脫了遊街,這是要朕下令今日京都城的女人都不準出門嗎?還是朕畫一塊空地出來,讓你帶著你的女人們看看太監的下邊長什麼樣?”
這武官聽世宗這麼一說,嚇白了臉,忙就給世宗跪下了。
白承允聽了世宗的話,也是吃了一驚,世宗對這個出身宗親的武官一向不錯,很看重的樣子,這個武官在世宗的面前一向胡說八道,放肆慣了,沒想到今天他的父皇突然就翻臉了。
“混帳東西,”世宗看著跪地的武官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在朕的面前大放厥詞的?!”
“臣該死!”武官慌忙給世宗磕頭道。
“滾下去自領刑杖一百,”世宗道:“再有下次,朕就要你的命!”
武官沒敢起身,跪在地上,跪行了出去。
世宗發作了一人後,御書房裡沒人敢吵架了。
“去大理寺傳旨,”世宗道:“拉著那些罪人繞城一圈,午時三刻刑場行刑。”
忙就有傳旨太監領旨退了出去。
世宗問眾臣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眾臣一起沉默。
世宗便道:“今日的早朝就不去金鑾殿了,你們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跟朕說。”
世宗是準備跟眾臣議政了,這時候白承澤突然就從白承允的身後站了出來,說:“父皇,兒臣還是有點擔心?”
世宗看向了白承澤。
安太師道:“五殿下是擔心人犯在遊街時會出事?有衛**看著,應該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