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我不是擔心衛**,”白承澤望著安太師一笑,“這一次是元志親自帶隊,我想憑著元志的本事,他不會放跑一個犯人的。”
白承允道:“那你還擔心什麼?”
白承澤衝世宗恭聲道:“父皇,這些人在大理寺關了一些時日,大半都是內廷的犯人,為了以防萬一,兒臣覺得還是再去把這些人清點一下的好。”
世宗說:“他們在大理寺關著能出什麼事?”
白承澤道:“內廷的犯人身份特殊,在這事上兒臣覺得不能出一點差錯,萬一有錯,那我皇家的顏面何存?”
安太師笑了一下,說:“五殿下太過小心了。”
白承澤道:“在內廷的事上,我寧願謹小慎微。”韋希聖與上官勇有過來往,雖說可能是為了小風子,可是不能肯定的事,白承澤就是要再去查韋希聖一下。
世宗看向了吉和。
白承澤沒等世宗開口,就道:“父皇,兒臣願往。”
“這種事何必勞煩五殿下?”安太師道:“聖上派哪位大人前往即可。”
“那就你去好了,”世宗跟白承澤道,內廷之事,是應該謹慎一些。
白承澤道:“兒臣遵旨。”
傳旨的太監騎快馬趕到了大理寺,跟韋希聖和安元志傳了世宗的旨。
安元志領旨起身後,就跟韋希聖小聲道:“沒想到聖上是要他們遊街啊。”
韋希聖陰沉著臉,說:“五少爺一定要當心,不可逃了一個罪人。”
“知道,”安元志說:“我領著這麼多人,還看不住這幫死囚嗎?”
韋希聖帶著周師爺轉身就走,跟安元志說話讓韋大人很痛苦,總想替安太師教訓一回兒子。
安元志看韋希聖被自己氣走之後,才收斂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跟袁威道:“我們去看看犯人。”
今日要被處死的人,算上何府的一百多口,有近六百號人,這會兒被人趕著,分成了七隊,綁成一長串,站在大理寺最大的一個院子裡。這會兒天下著大雨,院子裡哭聲震天,只是所有人都是全身溼透,看不出這些人中,是誰在痛哭。
安元志和衛**們都沒有穿蓑衣,跟犯人們一樣,站在雨中淋著。
袁白看到安元志和袁威進了院門,忙迎上前道:“少爺,我們這就走嗎?”
安元志小聲道:“事情都辦好了?”
袁白湊到安元志的耳邊耳語道:“辦好了,袁英他們手上的繩釦都是活結。”
安元志說:“有人疑心他們嗎?”
“沒人問他們,“袁白說。
安元志說:“也對,都是死到臨頭了,誰還有心思管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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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白就沒操過袁英他們可能會被人發現的心,問安元志說:“少爺,我們什麼時候走?”
安元志說:“這就走吧。”
安元志的話音剛落,一個小個子的少年人衝進了這個院子,直接衝到了安元志的面前,開口就說:“不好了!”
安元志看看這小少年,說:“你誰啊?”
這小少年說話的語速快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說:“五少爺,殿下,五殿下要來了,師父,讓我來,五殿下要來查人,我是,不是,奴才是宮裡的格子。”
袁威和袁白一下子沒能聽懂這小少年的話,安元志卻是聽懂了,說:“五殿下已經過來了?”
格子忙點頭,小聲道:“五少爺,我師父讓你小心。”
安元志心說我小心什麼啊?袁英那幫人,白承澤一數人數就能數出來了啊。
格子是光著頭一路淋雨跑過來的,抬手擦一把臉,跟安元志說:“五少爺,那奴才走了。”
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