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傅深酒,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也活不成了。”許綰輕不知何時止住了哭泣,淚痕滿面、滿面絕望地抬頭來看她。
傅深酒的視線與她的相接,內心突然湧起排山倒海的恐懼感,她輕輕地叫了她一聲,“許綰輕……”
許綰輕眸子一厲,攥著她的手腕突然爬起身,撥開人群,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跑……
傅深酒完全懵了。
直到林苡賢衝著她身後叫起來,“薄先生,你快去看看綰輕吧,我真害怕她做出什麼什麼傻事來!”
聽到“薄先生”三個字,傅深酒才猛然回過神來,像是快要溺斃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
“薄書硯……”傅深酒的唇瓣兒動了動,朝著緊蹙眉心的薄書硯邁了一步。
林苡賢卻先她一步開了口,表情沉痛,“薄先生,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傅深酒她……”
薄書硯空渺的視線從許綰輕離開的方向收回來,幽沉地落在傅深酒臉上。
傅深酒從他的眸光中讀到什麼,心臟一記猛抽,反應過來連連朝薄書硯搖頭,“不關我的事,真的不是我……”
薄書硯眸光一動,抬步朝傅深酒走來。
傅深酒淚水突地決堤,也往他走去,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快去看看綰輕,要是出了什麼事,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好過!”立在一邊的薄青繁大力扯了一把薄書硯的衣袖,“還愣著幹什麼!她爸爸馬上就要過來了!人命才是大事!”
薄書硯的步子一頓,在傅深酒的手就要接觸到他時,他眸淵一沉,只略略側過身,就繞開了她,長腿闊步地追許綰輕而去。
男人的西服外套擦過指尖,傅深酒下意識地去抓,卻什麼也沒抓到。
她的手保持著要抓住什麼東西的姿勢,就那麼僵著,僵著……
好久好久以後,淚水都幹了,看熱鬧的人群都已經散去大半,傅深酒保持蜷握姿勢的指尖才輕顫了顫,繼而整條手臂都無力地垂了下去。
她茫茫然轉過身,視線所及,再也沒有薄書硯,再也沒有溫度。
……
傅深酒出了君至以後,埋著頭沿著大街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前面有一方圍牆擋住了去路,才停下來。
被許綰輕摳出五個血孔的手腕在這時候才將銳痛傳到傅深酒的大腦。
傅深酒抬起手腕,有些失神地看著那些傷口,突然就想起了許綰輕那絕望而悲愴的一張臉。
又過了好久,傅深酒擦乾臉上殘餘的淚痕,摸出牛仔褲口袋裡的手機,給薄書硯撥了一個電話。
當時事情那麼那麼亂,彼此之間產生誤會也不一定。
算她沒骨氣罷。
她還想試一試。
鈴聲響了很久,就在傅深酒快絕望的時候,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薄書硯,許綰輕怎麼樣了?”傅深酒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的竟是許綰輕。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薄書硯寡沉的聲音才傳過來,“我現在沒空,以後再說。”
電話被結束通話。
傅深酒深吸了口氣,牽起唇角強自笑了笑,隔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重撥。
這一次薄書硯倒是接的很快。
只是彎著唇角的傅深酒還沒來得及說話,薄書硯滿含疲憊、毫無溫度的聲音就率先傳來過來,“傅深酒,先別鬧,好嗎?”
“我沒……”
她的一句話才說出兩個字,電話再次被結束通話了。
傅深酒看著暗下去的手機螢幕,蹲在那兒愣了好一會兒,眼淚才不受控制地、撲撲簌簌地砸在地上。
她不想哭,於是抬起頭去看天。
但她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