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然後彎腰撿起薄青繁的包包,並單手拎著包包、拾步朝薄青繁走了過來。
薄青繁冷哼一聲,抱臂在一旁的會客沙發上坐下了。
她冷冷地盯著薄書硯。
薄書硯將那個有些重量的包包輕放在薄青繁面前的矮桌上,他自己也在薄青繁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眯起眼睛、也微勾唇角,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美好的事情而喃喃自語,“拉磨的驢,翻地的牛,可不就是畜生麼?薄女士你這個詞語倒是用的很貼切。”
薄青繁嚥了咽口水,“你少跟我玩文字遊戲!”
“我從五年前回到雁城就一直呆在千石,算起來時間也不算短了。我這個對薄女士來說像畜生一樣的存在自然不能辜負了薄女士您的期望。不過呢,磨出來的東西、翻出來的地,薄女士想要坐享其成恐怕是不能。”
薄青繁看著這個把自己從董事會除名的親生兒子,恨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我對薄女士的敬意已經表現得很明顯,只是薄女士您永遠不知道珍惜。聽說雲城能四季如春,連大姐都已經在那邊定居。要是薄女士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安排人親自送您過去散散心。”薄書硯姿態慵淡,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薄青繁冷笑,所有的恨意和不甘透過語言說出來,只有三個字,“你休想!”
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樣子,薄書硯將雙腿交疊,靠向沙發後座,“薄女士當然可以拒絕,如果拒絕有用的話。”
薄書硯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薄書硯的鼻子質問,“就因為我要搬過去和你們一起住,你就敢這樣對我?!傅家的那個賤1貨就讓你變得這麼喪心病狂。嗯?!”
薄書硯眸中滑過狠戾,但轉瞬即逝,面對薄青繁時仍舊寡淡的樣子,“薄女士,作為薄家的當家人,您該注意下的言辭儀態。再則,您認為我做這些單純是為了護著我妻子?”
“除了她,你還妄想找出什麼高大上的理由來搪塞我?”薄青繁好像只會冷笑了。
薄書硯垂眼,默了下後又道,“薄女士是不是忘了,我18歲的時候被你送進監獄的事情了?如果忘了沒關係,那您還記不記得三年以前,我的父親沈先生被你數次羞辱刺激後因精神恍惚車禍身亡的事情?如果都不記得了,那也沒關係,對於我在您身上做的這些事情,您就簡單地當做是我的畜生行經好了。”
說完,薄書硯站起身,作勢要走。
“等等!”薄青繁像是從一場夢中突然驚醒,她看著薄書硯,“他不是我害死的!我當時只是想跟他離婚,我…”
“夠了。”薄書硯背對著薄青繁站著,他閉上眼睛,“薄女士,你膽敢再逼我一次,我發誓,我很快就會讓你去陪沈先生。”
話音剛落,薄書硯陡然側身,斂目盯著薄青繁。
薄青繁不知從薄書硯眼眸中看到了什麼,嚇得嘴巴微張的時候跌坐回沙發裡。
薄書硯離開良久以後,薄青繁才將沈先生的音容笑容趕出自己的腦海。
她看著薄書硯的辦公桌,咬牙說了兩個字,“你敢!”
她在薄書硯的辦公室裡又呆坐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拎著包包,神思恍惚地出了千石集團。
薄青繁所乘坐的車剛剛離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就在千石集團旁邊的咖啡店門口停下來。
一個穿著略略暴露的中年女人從車上下來,徑直進了咖啡店。
找到角落裡的男人後,女人彎腰,恭敬地喊了聲,“薄總。”
薄書硯抬頭,牽動了臉上的傷口,讓他微微蹙眉,“坐。”
女人姿態恭敬地落座,壓低聲音,“翟老大安排的事情,我已經完成。王澤煒已經上勾,現在只等您的下一步安排。”
薄書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