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札答闌部也驍勇善戰,最近幾年勢頭極盛,而札木合則是這個部落酋長的長子,沒有意外,他將是明日的札答闌部掌門人。
二人相識那天,鐵木真正在用一塊白布“忽悠”旱獺,旱獺的“蠢笨”極不可思議,它對白色過敏,看到白色就渾身發抖,不能動彈。草原上的人捕捉它時,只要用一塊白布吸引它的注意力,再慢慢靠近它就能手到擒來。鐵木真的白布“吸引”了一隻旱獺,當他正慢慢靠近他的獵物時,突然從身側躥出一個人,撲向呆若木雞的旱獺。遺憾的是,旱獺一扭腰,從他的胯下溜過,搖頭擺尾地逃走了。
鐵木真大為惱怒,因為這可是他家一天的食物,那人卻滿不在乎,胖胖的臉上露出笑容說:“我賠你一隻,我部落裡多的是。”
鐵木真聽說有了一天的食物,也就不和對方斤斤計較了,二人攀談起來,對方說他叫札木合,是札答闌部首領的長子。鐵木真通報了自己的名字,後面又加上一句:“我是也速該大人的長子。”
札木合連連點頭,說:“聽說過你父親。你們部落,唉!”
鐵木真知道他嘆息的是什麼,看到他穿著嶄新的羊毛衣,再看看自己身上已經磨破的衣服,他有些自卑,再想到自己本來也可以像札木合那樣,更添憤怒。不過札木合無視這些,從此他和鐵木真經常往來。有一次,札木合把自己的髀石(一種遊戲器具)送給了鐵木真,鐵木真也送給札木合自己的髀石,二人結成安答(兄弟)。
又有一次,札木合把自己製造的響箭送給鐵木真,這種響箭在捕捉草原上的呆頭鹿時特別有用,它的響聲會令受驚的鹿抬起頭來一動不動地仔細傾聽,自然就成了活靶子。鐵木真喜歡這種箭,多年以後,他把這種箭裝備到了他的軍團中。
二人的友誼一直持續著,只是因為身份和經濟條件的不同,鐵木真很少有時間和札木合在一起。
就是在和札木合這位貴公子相識後,雙方境遇的天壤之別讓鐵木真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些奪走他富裕和自由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但有個前提,他必須要和母親以及兄弟們用勤勞的雙手重新獲取富裕和自由。
殺弟
表面看,鐵木真家族的艱苦奮鬥是一幅和諧的畫卷,每個成員都在為家族的復興不遺餘力。實際上,在孤立的處境和貧苦的生活狀態下,必然會產生不和諧的音符,因為有些人是無法吃苦的。
對蒙古兒童來說,父親不僅是家長,還是老師,蒙古兒童的早期教育全來自父親,父親對孩子有引導和命令的雙重權力。遺憾的是,鐵木真和他的兄弟們沒有了父親,而母親訶額侖又在為生計奔波,所以他們在教育的接受上完全空白。
作為家庭的老大,鐵木真早已有了一種想法:他必須擔當父親的角色,他不懂如何教育弟弟們,但卻可以命令他們。才十多歲的鐵木真就已意識到,團結才是力量,而團結之所以能成為一種力量,其基石就是規矩,沒有規矩、制度的團隊,只是團伙,毫無前途可言。
為此,鐵木真給弟弟們立下很多規矩。他說:“在艱苦歲月中,我們必須要有一個領導者,在領導者的帶領下共同進退,誰也不能我行我素,破壞團結氣氛。”
每當鐵木真向他的弟弟們灌輸這一觀念時,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別克帖兒就誇張地笑起來。別克帖兒比鐵木真小一歲,塊頭卻比鐵木真大,在外人看來,他瞧不起鐵木真,尤其是鐵木真總裝老大的行為更讓他嗤之以鼻。
別克帖兒任性自私,在兄弟們中間早已聲名狼藉,即使是他同胞弟弟別裡古臺對他也很有意見。別克帖兒處處觸犯鐵木真的底線,鐵木真要求大家天不亮就出去幹活,別克帖兒卻在帳篷裡睡大覺;鐵木真時常召開會議談論事情,別克帖兒總是不參加;鐵木真禁止大家搶奪別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