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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著。他在瘋狂地蒐集著戰利品:食品儲備、硬通貨、蒙古包的支架、男人、女人、小孩。

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譬如那群襲擊了他部落的三百騎兵,有一個算一個,統統斬首。

脫斡鄰勒帶著大量戰利品走了,走之前看著遍地死屍,虔誠地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說:“主,會原諒我的。”

鐵木真把三分之一的硬通貨和俘虜送給了他,他又畫了個十字,很開心地說:“主,會保佑你的。”

鐵木真禮貌地回答:“長生天保佑。”

札木合的戰利品最多,不過當鐵木真把自己的三分之一戰利品給他時,他也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出於感激,他問鐵木真:“咱們聯合在一起,你有興趣嗎?”

鐵木真當然有興趣,能和當時草原上的年輕霸主在一起,這是求之不得的。

札木合得到肯定答覆後,胖胖的臉上出現了高傲的笑容:“我會關照你的,哈哈!”

鐵木真沒有聽到札木合的話,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身邊的孛兒帖。這是他第一次得到戰利品,心情舒暢是當然的,他又奪回了老婆,這更應該讓他心花怒放。不過,有件事卻讓他心裡長了個疙瘩,把所有歡喜衝得一乾二淨。

札木合說了什麼

鐵木真心中“疙瘩”的源泉是孛兒帖。人人都知道孛兒帖在乞顏部做了半年多別人的老婆,不過這不算什麼,因為蒙古本來就有搶親的風俗。但很快就有風言風語說孛兒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肚子裡還帶了一個。這個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鐵木真的長子、出生後被鐵木真起名為“朮赤”的人。“朮赤”蒙古語為“客人”,鐵木真起這個名字時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可能也認為“朮赤”是蔑兒乞人的種。這件事充分反映了鐵木真的一個負面性格:對女人多疑。這一負面性格伴隨了他一生。

然而這個疙瘩很快就如煙一樣在鐵木真心中消散,因為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做。自從他和札木合聯合紮營後,他的人生之花就開始順利地綻放。僅兩年後,鐵木真就稱汗了。他從札木合這裡挖到了人生中最寶貴的一桶金。

札木合對這位小時候的安達關懷備至,以一種大哥哥的情懷對待他。二人形影不離,一起喝酒,一起騎馬遊蕩,一起回憶兒時那短暫卻幸福的時光。他們經常睡在一條被子裡,有說不完的話。失散多年的兄弟情誼快速升溫,札木合決心要和鐵木真再結拜一次。

為了表現莊重,札木合領著鐵木真來到蒙古聯盟第三任可汗忽圖剌曾宣誓就職的地方,在忽圖剌發表就職演說的松樹下,二人舉行盛宴結為安達,併發誓兩個部落要生死與共,同甘共苦。

宣誓完畢,二人喝酒,酒席到達高潮時,札木合讓鐵木真湊過來,在他耳邊說:“我們蒙古人太需要一個可汗了!”

鐵木真抬頭看著札木合的胖臉,發現了他臉上透露出的資訊:“我要成為蒙古的可汗。”

鐵木真沒有說話,札木合卻嘟嘟囔囔地說開了:“我把你叫到忽圖剌汗的就職地來結為安達,背後的深意你可知道?”

鐵木真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札木合用力地拍了拍他肩膀:“你還不明白嗎?忽圖剌汗是咱們蒙古最後的榮耀,現在,你我二人要把這榮光延續下去!咱倆聯手,統一蒙古!”

鐵木真險些跳起來,因為這正是他最近一段時間的夢想,可他和札木合不同,他從不把縹緲的夢想說出來。他只是悶頭去做,時機成熟,他才會動用語言。

他看向札木合,札木合醉眼矇矓:“我知道你的本事,你平時不言不語,其實心機很深,用你的心機和我的智慧,再加上我的力量,統一蒙古不是幻想。我做了蒙古人的可汗,你就是我的影子,哈哈!”

鐵木真笑了,是那種沒有任何感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