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客找門口,衛慧就看到兩匹矯健卻不太高大的馬,栓在門首。
夥計周到地解開韁繩,將馬匹牽到衛慧身前,討好道:“公子這馬不好,腿短,不出道。小的知道鎮子東首,有一家馬行,那裡有上好的契單胭脂馬,您若需要……
夥計的話沒說完,就被烈一把將馬韁扯了過來,一手扶著衛慧,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把她送上了馬背。
然後,扔下目瞪口呆地夥計,飛身上馬,並轡揚鞭而去。
衛慧被烈突然地一系列動作搞的有些呆滯,她什麼也來不及想,只知道用手握緊韁繩,身體完全是下意識地隨著馬匹奔跑的節奏而起伏。
幸好,這匹馬雖然看著不太顯眼,奔跑起來卻又快又穩,即使這麼突然地奔跑,也沒讓衛慧感到多少顛簸。
悶聲跑出了小鎮,衛慧才適應過來,接過烈手中的韁繩,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烈臉上的看不出什麼表情,半晌,才吐出一句話:“這是大月馬。
嗯?”衛慧被他這句話弄得一臉茫然。
大月馬?
別說她對馬匹根本沒什麼研究,就是知道的幾種名馬,也是她那個世界的,與這裡完全不搭調。更不知道,烈所說的大月馬有什麼特別。
烈有些失望地瞥一眼衛慧,無奈道:大月馬以快而穩著稱,有長性。
啊。呵呵””
衛慧呆楞片刻,隨即爆出一串笑聲。
原來這冷麵男人居然為了那夥計說了馬匹一句不好,就生氣了。
只不過片刻,衛慧就止住了笑聲,微笑著回眸望向一旁臉色尷尬的烈,鄭重道“謝謝你。”
直到現在,衛慧才明白,昨晚,在她和霽朗洗溥休息的時間,烈不顧一日一宿趕路的疲勞去了哪裡他去找合適她騎乘的馬匹了。
想到這裡,衛慧就笑不下去了。她的心裡,只有滿滿地感動和溫暖。
先是因客棧夥計而有些氣憤失態的烈,又因衛慧的笑而尷尬著,卻突然聽到衛慧鄭重地一聲道謝。先是一愣,旋即打馬提前一步。
他的臉上,竄上了一抹極其罕見的紅暈。
濟州本就氣候溫暖,如今又正值初春,漫山遍野的新綠、鵝黃、粉紅”,一片連著一片,如萬花團錦,在眼前鋪展開來。
昨晚,衛慧休息的好,精神自然足。雖然心裡有事,她卻是個天生的樂天性子,暫時也就把那些煩雜都拋諸腦後。只是滿心歡悅地,欣賞著這一片大好的春色。
霽朗過了開始的興奮之後,就伏在衛慧的背上睡著了。
阿黃咋回這一片開闊的天地,興奮的猶如出籠的鳥兒,也不用衛慧抱了,只遙遙隨了馬匹,在田野裡撤著歡兒,盡情奔跑。
青龍則不屑地鄙夷阿黃一番,懶懶地伏在衛慧手腕上。同時,它的心裡還在暗暗傷心
自己怎麼說也是聖獸嘛,自已的主人還只當它是一條又懶又饞的蛇。真是太打擊它的自尊了!
看看那個在草叢裡傻跑的傢伙,那才是又懶又饞的典型,
當然,衛慧並不能像青龍一般,可以察覺它的這些小心思。
跑了一程,衛慧的夾袍下,已經細細地沁出了一層細汗。看看天色已近中午,手錶的指標,也到了十一點一刻,衛慧有些累了。
就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烈抬手遮住陽光,眺望了片刻,就回頭對她道:前邊可以歇息。”
衛慧點點頭,雙腿略略用力,馬匹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帶起一陣爽意的涼風。
走到近處,衛慧才看到,在一片茂密的竹林背後,有幾間茅屋。此時,正值午飯時刮,家家戶戶的屋頂上,都飄著嫋嫋的炊煙。淡淡的煙火氣息,在溫暖的空氣裡飄散開來,讓人感到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