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切。
隨著馬蹄聲奔近,竹籬笆裡,傳來幾聲狗吠。
烈先一步在靠近路邊的人家門前下了馬,然後回身拉住衛慧的馬韁,護著她下馬。
在馬背上還沒覺出什麼,下得馬來,衛慧才覺得兩條腿又脹又酸,大腿內側還被磨得生生地疼。不用看,她也知道,那裡恐怕被磨得紅腫破皮了。
她咬著牙,在馬下略站了站,就邁步向前,走向人家的門口。
這裡居住的人,不過是純樸膽怯的鄉村農家,她可不想讓烈一張冰冷的臉,嚇壞人家主人。
或許是聽到狗吠和馬蹄聲,未等衛慧走到近前,竹籬笆的小院中,已從屋子裡走出一個人來。
來人是一位三十幾歲的中年婦人,雖然只是穿了一身青色的土布衣衫,卻漿洗地乾淨口頭髮在腦後完成一個沉重的獨髻,用一條藍花帕子包著。容顏雖然說不上俊美,卻也能算有幾分清秀。
衛慧一見之下,心裡先有了幾分好感。見那婦人走出來,急忙上前幾步,對著婦人拱手道:“這位大姓,在下路過此地,正值午時,不知,能否在您這裡搭個夥?”
那婦人見是兩名男手,本有些遲疑。聽衛慧如此說,山裡人純撲,不知道如何拒絕,忙叉手對衛慧福了福,有些赧然道:‘二位公子到此,小婦人本該盡地主之誼。二位請進吧。”
衛慧道了謝,烈則將兩匹馬牽到一處比較開闊處,任由馬兒自行歇息吃草,他才隨了衛慧,走進小院。
那婦人手腳麻利地從屋中搬出一套竹製桌椅,又從灶下端上飯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衛慧二人道舍下清寒,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二位公子若不嫌棄,就將就此用吧。”
衛慧看看桌子上的飯食,只有一缽稀粥,一碟鹹菜,一碟醃的不知什麼肉乾,還有兩碗糙米飯。
衛慧忙笑道:“如此已經很豐盛了。多謝大嫂。”
說著,衛慧將霽朗從背後解下來,抱在懷裡,開始給他餵飯。
烈在一旁卻沒有立刻開動。他從馬背的行囊裡取出打包自帶的飯菜,放到衛慧面前。
衛慧不解地抬頭順著烈的目光,才看到農婦身後露出一張梳著羊角小瓣的小臉,那雙烏黑的眼睛,正盯著衛慧手裡夾著的一塊肉乾。
她的心一滯,才意識到,自己突然來到人家,恐怕婦人端上來的飯食,就是人家母女的午飯。
心下暗自慚愧,還不如烈一個大男人細心,一邊,就笑著對那農婦笑道:“大姓,在下還帶了一些飯食,您給熱一下,帶孩子一起過來坐下吃吧。
沒想到,衛慧這句話剛剛出口,那農婦的臉色已走紅了又白。
她對著衛慧福福身道:二位公子請勿見怪,小婦人不敢與公子同席。
說著,也不給他們熱菜,拉了孩子的手,就要回轉屋裡。
衛慧這裡有些不解,為什麼先前這婦人還可以讓出自己的飯菜,讓他們吃,轉眼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竟然不打其理會他捫了呢?
心思快速旋轉,片刮,衛慧才想起,這個世界與古代中國想象,女子不但地位低下,而且良家婦女不能隨意與陌生男子交談,更不用提什麼同席而食了。
相通關竅,衛慧一邊在心裡鄙夷封建思想害死人,一邊暗歎,自己男裝打扮,這位大嫂想是將她看成輕浮的浪蕩子了。
衛慧苦笑一個,抱著霽朗起身,對那婦人道:“這位大姓,您誤會了。
那位婦人聞言停了腳步,卻並不回身,只淡淡道:“公子不必解釋,您還要趕路,請吃完儘快離開吧。”
呵呵,大嫂,您聽我說完,再趕我們走不遲。”衛慧笑了笑,將霽朗遞給烈抱著,自己伸手拿了自帶的那些飯食,走到婦人身後笑道,“大嫂,您回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