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就是特別感謝你。”我有些激動,要知道我雖然每天都在告訴自己沒什麼,老總對你那樣再正常不過,就像是古代的君王,最是難猜帝王心。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每個在職場中混的人,都總是因為上司的幾句話而引發巨大的心理變化,說不在意那是假的,都是自我催眠。
我記得今早看到他那張冰封般嚴肅的臉時我還在那詛咒他出門掉井裡呢。
這會兒又感激的不行了。
上位者,果然是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幫助就能帶給我們巨大的感觸。
“謝我沒用,我只是幫你引個線,具體怎樣還得看你自己的努力。”
此時車子剛好轉過一個彎,路旁的燈光射了進來,照在他的臉上,那雙眼有些泛紅,眼底有著血絲,神情顯得極為疲憊。
“其實這條路不好走,給別人打工有給別人打工的好處,給自己打工,所有都要自己抗,死命也要抗住。扛不住摔下去沒人陪著,死了倒是好,就怕摔成半殘。”
“我覺得還是半殘比死好,死了什麼都沒了,半殘雖然痛,其實痛也是種體會。”
“小丫頭哪裡知道什麼叫痛。”他樂,然後伸進兜裡掏了掏。
“有火嗎?”他問。
“我不抽菸。”
“現在女孩子抽菸的越來越多,前些日子我去開會,在大廳裡看到很多長的挺清秀的女孩子嘴裡都叼一根。”他的神情放鬆下來,像是在和我嘮著家常。
“那裡一定不會有我,我對煙味兒敏感,也許是我心臟不太好的原因,對刺激性的東西都下意識的牴觸。”
“什麼叫做刺激性的東西?”他忽然低下了身子,臉不經意的擦過我的大腿,我往後一躲,他就起來了。
手中拿了一包火柴。
他衝我比了比火柴,意思剛剛是無意的。
我聳肩,笑了笑。
看著他熟練地划著火,嫻熟地點起煙,莫名地想到另一張臉,迅速地搖了搖頭。
“張董喜歡用火柴點火?”
他愣了下,笑著吸了一口煙,“年輕的時候火氣盛,做生意折了本,又不肯向家裡低頭,出來混時只有錢買火柴,五毛錢能點很多根菸。”
“想不到張董還有這麼一段日子。”
“所以,小丫頭,自己幹可是不容易的。”
說完他對司機說:“開慢點。”
俯仰 52
後來我去找了那個黃總,他起初對我不冷不熱的,後來又故意的刁難,在之後倒是和顏悅色了,只是當著張董的面卻總是有些故意的挑釁,不,挑釁這次形容的不精確,確切地說是曖昧,那種曖昧到了極致的神情。
這天晚上我自己第一次帶著活,僱了幾個人,材料什麼的都是透過黃總弄的,但客戶卻少的很,沒人認你這種不成氣候看起來也不太牢靠打散活兒的。
晚上下班時張董的車開了過來,車窗降了下來,用眼神示意我上去。
我很自然地坐了進去,時間越久我越覺得這個老闆好,看起來嚴肅,但漸漸也變得像是朋友一般。
他現在三十八,奔四十的人了,但看起來卻一點都不顯老,讓人覺得有一股子成熟男人的味道,而那雙眼,裡面蘊著滄海,對,那裡面有一整片滄海。
不知曾經為誰滄桑過。
“怎麼看起來這麼沮喪?”他剛要點菸,似乎想到什麼,隨手熄了,我有些感激地看著他。最近感冒很嚴重,聞到就咳嗽個不停。
“覺得累。”
“是帶活不順?”
“恩,沒有有客戶資源。”
“這個得自己找。”
“但沒有接頭的也沒有人推薦,而那些客戶們似乎也認準了一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