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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倒下去,儘管他因身上的傷口早已經渾身無力。

馬車之後跟著十數騎,他們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抽打身下之馬,以求速度能再快一些。侍衛李涼疾揮一鞭子,上前與馬車並行,透過被風掀起的車窗簾幔,見車內之人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搖晃,他十分擔憂,對著馬車內大聲叫道:“陛下,你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要到回瞳關了。”只要入了回瞳關,那便是北朝的地界,不怕他們追來。

車內宗政無籌雙唇緊閉,淡淡斜眸看了李涼一眼,表示他沒事。他活了二十多年,大大小小的追殺經歷了無數次,早已經習以為常。想一想,以前年紀小手無縛雞之力被人追殺需要逃亡,如今貴為一國之皇,身負絕世神功依舊需要逃命,似乎有些諷刺。

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巍峨高聳的城牆在雪霧中若隱若現,李涼心中一喜,立刻叫道:“陛下,回瞳關就在前面!我們就要到了!”

宗政無籌面上毫無喜色,即便是就要到回瞳關了又怎樣,只怕,身後之人也要到了。冬季的夜晚風寒徹骨,大地一片雪色蒼茫。

在馬車剛剛經過之處,數百騎狂奔而至,飛揚的馬蹄踏雪成泥,四下飛濺,雪霧如煙。領頭的男子眼光陰鶩嗜血,是極致的憤怒和悲傷在心頭交雜而成。寒風夾帶著冰雪拍打在他冷酷的面容,肌膚的溫度愈發的冰冷。

宗政無憂目光死死盯住前方,當疾馳的馬車出現在視線之內,他雙眉一擰,猛揮鞭子,身下寶馬如飛一般地疾馳而去,他身後的幾百人馬緊緊跟隨。一追上便迅速包抄了前面的十數人及一輛馬車,將其圍困。

那十數人立刻勒緊韁繩,全副戒備,拔刀分散在馬車四周。他們面色凝重,將車內之人護在中央。

宗政無憂銳利憤恨的目光直盯著馬車,那目光似是要將馬車劈將開來,把車內之人碎屍萬段。他低沉著嗓音,冷冷道:“傅籌,今日,你插翅難飛。”他依舊叫他傅籌,在心裡他就不願承認這個人是與他有著血緣至親的哥哥。

馬車內的宗政無籌面色鎮定一如往常,他看了眼放在一旁的劍,沒給予回應。倒是車外的李涼,披劍一橫,一副誓死護主的模樣,“只要有我李涼在,你們休想傷到陛下一根汗毛。”說罷對其他侍衛命令道:“保護好陛下”,

“是!”眾護衛齊應,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宗政無憂不屑冷笑一聲,“哼!就憑你們?不自量力。”說罷鳳眸微微眯起,舉起手中的劍,當空一指,薄唇緩緩吐出一個字:“殺!”

寶馬嘶鳴,殺氣蕩空。

漫夭飛雪的寒冬夜裡,兩方人馬搏命廝殺,血霧噴濺,人命如萃芥一般。

刀劍相擊,火花四濺,錚鳴之聲刺透耳膜。

宗政無憂騎在馬背,未來得及凝固的血泊倒映出他的面孔,染上一片耆血的紅。他對拼殺的眾人看也不看,眼中只有那輛馬車。就在大半個時辰之前,他還在接見各國使者,冷炎突然現身,一臉凝重的表情,說有要事稟告。

他離開大堂,剛入了尚棲苑的大門,冷炎在他身後撲通一聲跪下。

能讓冷炎如此沉不住氣的事情必是大事,他轉身,皺眉問道:“何事?”冷炎低著頭,語氣異常沉重,“皇上,北朝傳來訊息,斑,�”說到這裡,頓住了。

他等待著冷炎停頓過後繼續說下去,但是過了半響,冷炎仍日停在那個說字上,沒有下文,這種情形對於一個長年沒有情緒波動的人而言,非同尋常。他愈發皺緊眉頭,已有不耐,沉了聲,“到底何事?說!”

“京城皇陵發生雪崩,貴妃娘娘的陵募…塌了!”冷炎絕對是第一次像今日這般稟報一件事如此艱難,只因為跟了皇上太多年,他太瞭解皇上心裡頭最在意的是什麼。

宗政無憂果然面色大變,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