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莫靜安,眼中無畏無懼的。
莫靜安的手就掐在她的脖子上,只是周怡春心裡頭有些莫名的不安,主要是看著莫長安那波瀾不驚的臉,忽然就意識到了些什麼。
趕緊就撲了上來制止住了自己女兒,“靜安!趕緊放開你姐姐!”
看著周怡春將莫靜安的手掰開,莫長安唇角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之後,就靠在牆壁上,雙手輕輕環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對母女。
“周女士倒是聰明人,原本我還想著,令愛是不是對派出所有興趣參觀一趟呢。”她輕輕吐出這句來,周怡春臉色一僵,剛才心裡頭就察覺到了不安,好在她制止得快。
現在這房產證上寫的還是她母親喬薇的名字,說起來,這房子跟她們母女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要是靜安真的在她的房子裡打了她,就莫長安的脾性,恐怕真得把人扭到監獄去。
強闖民宅外加襲擊屋主……這兩樣加起來,就夠莫靜安受的了。
只是莫靜安臉上還是紅紅的指印,剛才那一巴掌,也就成了個悶虧,只能認了。
周怡春心疼自己女兒,嘴唇抿得緊緊的,道理上說不過去,就只能開始扯人情。
“長安,靜安怎麼說也是你親妹妹,你再不喜歡她都好,怎麼能動手打人呢?”周怡春眼睛裡頭有水光泛起,搖搖欲墜的水光使得她看上去有些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憐。
莫長安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今天也累了,想趕緊休息,所以沒工夫和她虛與委蛇,“這話你去我爸枕邊吹風就行了,和我說能有什麼用?難道我還能乖乖站這裡讓你女兒打回來麼?周女士你幾十歲的人了,別太天真。”
她莫長安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幾年,從來就不怕當惡人,就是要讓別人記住你比他更惡,這樣才不會被人蹬鼻子上臉。
說完,莫長安就叫了保姆上來,保姆張媽是在這家裡做了很多年的了,自然也是原本心裡就對周怡春母女這對不速之客不對付得很。
聽著正牌小姐讓她上來把莫靜安的東西從房間收拾出去,自然是馬上就開始行動,動作利索得不得了,半個小時沒到就把莫靜安的東西收拾得乾乾淨淨,一併扔到客房去了。
莫靜安一肚子的火,周怡春一直在客廳裡勸著她。
“你急什麼?有什麼好難過的,她就快嫁人了,她嫁人住出去了,這房子還不是你想住哪間就住哪間?只是你現在先別招惹她,聽媽媽的話,剛才你就不該去招惹她,捱了這一巴掌……還疼嗎?”周怡春手中拿著冰塊敷在女兒的臉上,一陣心疼,“你爸今天就是去沈家談她和沈伯言的婚事的。你就先忍忍吧,她就快嫁人了,就快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周怡春很疑惑莫江源怎麼還不回來,她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等著訴苦呢。
這一點莫長安也覺得奇怪,莫江源怎麼還不回來?再不回來她可要睡覺了。
原本就想著,莫江源回來之後,周怡春免不了一頓哭訴,莫江源免不了要來和自己說上兩句,所以也就一直打著精神等著他趕緊回來了趕緊說完好睡覺。
只是這都已經過去這麼一陣兒了,莫江源和她一起從沈家出來的,怎麼還沒回來呢?
想著想著就有些眼皮打架,索性倒在床上就先睡了過去。
而另一頭莫江源則是坐在清幽的日式居酒屋裡,他旁邊坐著的男人一身輕便的裝束,有著英氣逼人的側臉,眉眼中都沒有什麼笑意。
莫江源不明白他究竟想對自己說什麼,從沈宅開車回家的途中就接到了沈伯言的電話,說找他出來坐一坐,然後就在這居酒屋碰了頭。
只是從碰面到現在,除了打了個招呼之外,沈伯言一句話也沒有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