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壺溫熱的清酒倒是已經喝下去兩盅了。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莫江源眉頭皺起,心裡有些許不悅,他一個長輩就這麼坐在這裡等著沈伯言說話,的確是有些掉價,更何況,沈伯言對於這樁婚事的態度,更是讓他覺得長安有些委屈了。索性就先開了口。
沈伯言眉頭輕輕皺著,垂眸看了一眼杯盞中的酒水,仰頭飲盡之後,眼神中明明滅滅的有著欲言又止的斟酌,又停頓了片刻,這才說道,“管好你的女人,不要來招惹我的女人,她嫁給我沈伯言,就是沈家的人了。不是誰想能欺負就能欺負的。她會對周怡春有著心軟,但我沈伯言不會。更何況,這周怡春,我還有一筆賬沒找她算的。”
言下之意很簡單,我不去尋她的麻煩,你就警醒著點看好你的女人別來觸我的黴頭。
只是莫江源不明白周怡春究竟是哪裡得罪了沈伯言,竟是讓這個高高在上的沈氏少爺說出‘有一筆賬沒找她算’這種話來。
就連莫長安都不會算到沈伯言會單獨找莫江源說這種話,其實,沈伯言自己也懊惱得很,明明,就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管他屁事的,可是想著在喬宇百貨時,周怡春和莫靜安母女倆那嘴臉,就忍不住心裡頭有些覺得莫長安……太可憐了?
☆、第22章 公開
莫江源心中對沈伯言還是忌憚的,雖然這年輕男人就快成為自己的女婿了,可是從他的身上看不到絲毫作為女婿對岳父的恭謹。
人高你低,你就不得不仰頭去看。莫江源很清楚這圈子裡頭的規則是什麼,聽了沈伯言的話之後,也沒反駁,只點點頭應了,只是坐在哪裡卻如坐針氈一般,怎麼也坐不住了。
沈伯言說完該說的話,也無意與他糾纏,各回各家。
莫江源到家的時候,長安已經睡著好一會兒了。
周怡春坐在客廳裡巴巴地等著他回來,聽著外頭有汽車聲音,馬上就換了一張泫然欲泣的臉,莫江源一進門,她就嬌滴滴地開始訴苦,將先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莫江源聽了之後也是眉頭緊皺,心中雖對長安有著不滿,但是想著先前沈伯言的話,心中更是煩躁,所以不僅沒如周怡春所願去找莫長安的不痛快,反倒是眉頭一擰就斥責了她幾句,“你也真是的,幾十歲的人了,老和個孩子置什麼氣?長安都要嫁人了,就不能讓她在孃家住得舒心點兒?”
莫江源不悅的語氣讓周怡春愣了一下,她非常懂得見風使舵,馬上就沒再繼續訴苦,只說道,“好啦好啦,我也不是和你埋怨,只是兩個孩子都打起來了,我個做長輩的,難免也心煩啊,更何況,靜安是我含辛茹苦養大的,長這麼大連個手指頭都捨不得碰,她就這麼白挨一巴掌,她得有多委屈啊。”
莫江源眉頭依舊皺著,心裡頭還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小女兒,從小就是私生女,的確也是委屈了她。
心裡頭對莫長安還是有了些許意見,“行了行了,她這都要嫁人了又懷了孕,情緒波動大在所難免,你們倆別去招惹她不就行了麼?”
周怡春聽了這話不由得一驚,莫長安……懷孕了?那妮子倒真真是命好……
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莫長安才發現自己竟是就那麼睡了過去,十個小時就這麼沉沉睡過來了。
洗好澡換了衣服梳妝了一下之後,下樓去就聽到樓下有聲音,下樓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站在玄關的地方。
“長安應該就快醒了,你就再等等吧。”莫江源一身睡袍對那人這麼說了一句,聽到樓梯上的動靜轉過頭來,看到莫長安就問了一句,“醒了?”
她輕輕點了點頭,看向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眉頭輕皺,已經認了出來,“齊特助,有什麼事麼?”
齊鳴是沈伯言的特助,一張臉上的表情是公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