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瑾,在今日之前,本王還敬你是條漢子,但是過了今日,本王才看清,以你這等作風,連蒼瀾中最下等的奴隸都比不上,如何能成為皇子!”
司空瑾面色陰沉,臉部肌肉扭曲的幾近變形,“被你抓到,本王子無話可說,是我準備的不夠充份,謀事不如人,可是你們明明都中了毒,為何會沒有反應?”
木香拍掉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手護著肚子,走到司空瑾面前,斜著眼睛看他,“哦,你說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在水井打下了毒是吧?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們家這個赤貂,它又跑井邊撒了泡尿呢?”
司空瑾神色一震,不敢置信的瞪著木香,“這怎麼可能?一隻貂如何能解我下的毒?”
“怎麼不可能,你覺得不可能的事,未必不能發生,這小東西,別的本事沒有, 唯獨就一點,渾身都是寶,血是毒,也是藥,尿液也是如此!”
赤貂終於聽見一句誇讚的話,很狗腿的跑過來,抱著木香的腿撒歡。
赫連晟腳不留情,一腳將它踢飛了出去,沒節操的傢伙。
他沒反應,距離最近的幾個人,聽說井水裡有赤貂的尿液,便覺得胃裡一陣翻滾,一齊嘔吐起來。
司空瑾沒有吃過午膳的任何東西,自然不會有任何感覺。
但他此時被赫連晟用劍指著,敗是敗了,卻也在想著如何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對了,他還有外援,就算此次襲擊不成,他還是有逃離的機會。
木香一拍巴掌,“對了,我剛剛記起,你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那些水瑤姑娘呢!”
她打了個響指,單林淵身影如鬼魅,只見他在人群中穿來穿去,再回來時,手裡拎著兩個人。
木香看著趴在地上的人,嘖嘖搖頭嘆息,“司空瑾啊司空瑾,我是說你膽子大呢,還是愚蠢呢?”
司空瑾神色一變,“我是故意引你上鉤?今天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
赫連晟冷哼,“想主動抓你,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既然你們想自投羅網,本王自然不介意!”
“就是啊,送上門的犯人,哪有不收的道理,”木香笑的很奸詐,“不過你也不必喪氣,就算你今日沒有出現,就算你沒有來到京城,我跟我家相公,還是會想辦法引你上鉤,只是我現在身子不太方便,或者,等我生完了娃,再去找你算賬,反正都是早晚會發生的事,你註定是要落在我手裡的,不必感覺遺憾!”
司空瑾氣的發抖,手背青筋暴突,“你們好本事,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贏我嗎?做夢!”
赫連晟持劍的手不動,“的確是做夢,但不是我們,是你在做夢,你埋伏在襄王府外的人,早已解決掉了,你難道沒發現我身邊兩名統領都不見了嗎?即便不去調動,城外的御林軍跟皇宮裡的禁衛軍,本王也一可以拿下你!”
“哈哈!”司空瑾仰天長笑,笑聲震的府外林中的鳥兒飛起,“是本王子大意了,沒想到你會回來,更沒想到你們早已查到本王子的行蹤,此局,本王子敗了,但事情還沒完,你們又能拿本王子如何?換取蒼瀾退回草原,不得再進犯南晉嗎?”
他還有最後一線希望,赫連晟不敢殺他,一定的。
殺了他,會激起蒼瀾人的仇恨,日後就更沒太平日子過了,非得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水瑤跪在那,蜷縮著身子,當聽見司空瑾這樣說,急忙爬起來,想要躲到司空瑾身後。只要司空瑾能活,她就能活。
至於她老爹是不是可以活著走出京城,她不是太關心。
她早就想過,要是她爹死在京城,無法回到邊關,那麼,她有沒有可能依靠司空瑾的勢力,坐上城主的位置呢?
這個想法,之前只在水瑤腦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