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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奸,經傳……吐蕃……慧果‘心下一動:‘莫非他真是察知我的所在,卻要託我替他傳經,是以不曾揭穿?‘

他心中還在思量,風中又隱隱傳來一群人的奔走之聲,崔破一驚,不再遲疑,伸手從那義操懷中摸出一本經書,不及細看,伸腳抹了地上字跡,向藏身處遁去。

回身之後,崔破不敢再如此大意,牽了花花輕手輕腳又向後移了百十米,方才重新伏下,向外張望,所幸他處於下風處,夜風的呼嘯掩蓋了他與花花的足音。

臥定未久,只見遠遠自前方又湧來一群僧人,遠遠看見盤膝而坐的義操,發出一陣歡呼,只是崔破卻遠遠看見,那行在隊伍最後的,一個身穿月白僧袍的中年僧人竟然奇怪的有一個轉身的動作,雖然立時便又轉了回來,但是在一群急急前衝的僧人中顯的份外引人注目。

不一時,那群僧人已然圍住了義操的遺體,下一刻,已有忍不住的哭泣及誦經聲隨風傳來,崔破遠遠望見更有一個身形長大的僧人竟然拔出了雪亮的戒刀,神情激動的對天比劃,那裡有半分出家人與人為善的樣子?而那適才行動詭異的月白著裝的僧人卻趁亂在那遺體身上摸索什麼?崔破心中一動:‘莫非他就是那內奸,要找的就是這本經書?‘凝神看去,想要辨認那僧人的面容,但是月色黯淡、距離又遠,終究不能夠。

那群僧人折騰了許久,才去左邊林中,伐木做成擔架,抬了義操遺體離去。

見他們行的遠了,一人一馬重新站立起來,那花花方才憋的很了,此時再得自由,難免歡聲嘶叫,蹦跳不休。崔破重新升了火,以避猛獸,藉著那火光,掏出懷中經書,卻見封皮之上有三個公整遒勁的楷書--《大日經》。

翻開經書,只看得兩眼,崔破已經了無興趣,原來這部佛經竟然是用密語寫成,不知內中關節者,根本不解其意。將那經卷收進包囊之中,崔破重新又躺下休息,以備翌日繼續趕路,只是此時,那天上的月兒早已經過了正中,徑直向東方滑落。

〈時間倉促,僅僅找到《大日經》經文四句‘此真言相,非一切諸佛所作,不令他作,亦不隨喜‘不合本文適用,是以文中義操這個密宗宗主口中所念,乃是借用《心經》經文,在此說明,容後找到原文,再行修改,抱歉!〉

第八章 夜宿

第二日起身,崔破繼續前行,渡瀟河至榆次至太原,未多作停留,再越晉水過清源,過交城過文水轉而東向至祁縣,行至此地的崔破感到眼前日益開闊,卻是已經進入汾河平原。

到達太原府轄下之祁縣,崔破見天尚未晚,略略打尖休息片刻後,復又穿城而出向汾州平遙行去,在貪趕路程的他想來,必然可以於天黑之前到達平遙城中驛館歇宿。

誰知天公不作美,初夏的天氣,最是變幻莫測,剛剛出城數十里,空中已是烏雲密佈,將那適才還是大展淫威的太陽遮蔽成一個金黃的虛影,伴隨著這烏雲,隨即大風也漫天而起,一時間,飛沙走石,行人寸步難行。

頂風強趕了二里許路,逆風而行又是風沙迷眼,崔破與花花實在是不堪其苦,抬眼見前方右側隱隱有幾間屋舍,當下精神一振,奮馬催鞭而去。

行到近前,崔破看到此舍原是以土壘就,不知為何,建在這官道之側,竟然避過了安史亂起的刀兵之火,得以倖存。

不及多想,崔破略整了衣衫,上前叫門,叩門聲起良久,正在他以為室中無人,意欲別向時,那門吱呀一聲開啟,內中走出一位年在五旬的婦人,身著打著許多補丁的敝舊衣衫,髮鬢斑白,額頭上叢生細密的皺紋,雙眼通紅,看來竟似剛剛哭泣過一般。

‘我是自定州前往京城趕考的舉子,只因貪趕路程,以至遇到了這惡劣天氣,人困馬乏,趕路不得,想借老人家的寶地歇宿一晚,明早再起行‘崔破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