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與赫連故池表面對著幹,實際上以這種方式將人護緊了。
“可是鬧這出,沈大人的名聲便不好了,那些大臣們肯定會藉機彈劾他,此舉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黃僉道。
“你還是不瞭解他。”蕭晏接過內官遞來的熱茶,抿了抿茶杯,繼續道:“不謀全域性者,不可謀一隅。”
飲下熱茶後,蕭晏又問道:“上回杏花鎮一案,朕命人暗中查探,可有來信。”
“自是有的,奴才正要稟明此事。”黃僉從袖中掏出一封密函,呈上去。
蕭晏開啟密函,信中大致的意思是那案子有沈南初姑母的下落,不過可能已逝,到時繼續跟著他驗證他的姑母是否真的離世,好繼續回稟陛下。
玉娘當真離世了麼?先前那個人肯定有交給她什麼重要東西,不然怎會躲了十幾年,那個人臨死前還那麼護著她,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晏的臉色瞬間沉下來,周圍的氣溫似乎都能因為他低了幾分。
這時,門外傳喚內官高聲一喝:“御史大夫蘇歡求見陛下。”
聞言,蕭晏這才斂了情緒,沉聲道:“宣。”
半晌,蘇歡小心翼翼地踏進御書房,屈膝跪地,“臣諫院御史,蘇歡拜見陛下,陛下萬福!”
“愛卿請起。”
“謝陛下。”
蘇歡也是年輕有為,十六歲就登了甲榜前三名,殿試第二,蕭晏很是欣賞他的諫論,特封諫院從五品官職,他也是不負聖望,盡忠職守,十九歲便榮封從三品御史大夫。
他為人溫和,待人真誠,敢於直諫,是個好官。
可他有個人盡皆知的癖好,好龍陽之風,原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朝中官員不止他一人有此風氣,不過大多都圖個新鮮。
蘇歡卻不一樣,蕭晏清楚,此人覬覦他。
“蘇愛卿,可是想好了?”蕭晏起身,緩緩靠近他身前,居高臨下地問道:“真的想好了麼?”
蘇歡不懼帝王的威儀,抬眸視線與之相撞,堅定道:“能為陛下分憂,臣之榮幸。”
真夠大膽的,朕的龍顏也是你能窺視的?
蕭晏不悅地拽起他的衣領,在旁伺候的內官嚇得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朕倒覺得,蘇大人此去西北,有些可惜了。”蕭晏微微眯起雙眼,下巴顯得堅毅有力,眼底透露著冰冷,但嘴角卻微微勾起,流露出一絲傲慢的玩味。
蘇歡清亮的眼神注視著他,面容淡然,道:“不可惜,陛下所想便是要臣赴死,也絕無怨言。”
他的回答同那些忠君之臣並無什麼區別。可他的眼神好似視死如歸,只為一人。
對上他真摯的眼神,蕭晏陡然一愣,眉間掠過一抹極為無邪的神情,但轉瞬即逝,他仍是殺伐果斷的皇帝。
“退下吧。”蕭晏低沉的語調中多了分冷淡,轉身背對著他。
蕭晏不想繼續留人,蘇歡也只能行禮告退。
上次召見他,朕如何說道,他都不願意去西北赴督軍之職,怎麼又突然轉性了?變心如此之快,還妄想覬覦朕。蕭晏冷哼一聲,甩了袖袍坐下繼續處理朝政。
次日,朝堂之上皆是連連彈劾鎮遠侯的奏摺,聽得蕭晏煩不勝煩。
為首的是吏部侍郎劉常輝,“陛下,鎮遠侯仗勢欺人,擾亂綱紀,敗壞朝風,實在是有違體統,請陛下嚴加處罰!”
劉常輝說得頭頭是道,義正詞嚴,大臣們竊竊私語,有的也跟著上前附和沈南初的不是。
沈南初卻同往常一樣,沉默不語。
“劉大人言之鑿鑿,可有證據?”齊昭不滿地質問道。
齊昭一開口,魏長征也開口:“劉大人怕不是受誰指使,在這胡言亂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