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不必跟得太緊,咱們都知道這個的厲害,玩起來卻是顧不上許多,甯安一定小心了,安全要緊。”
商甯安知道這個傢伙的意思,是怕自己拖了後腿,當下冷聲說:
“我自有章法,你顧得了自己就不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卻是毫不客氣。
一句話鬧得商雲炬很氣惱,暗罵好心當成驢肝肺,活該你被砸成肉泥!
對面藍隊正中間的鄭王世子商謹啟,聞言卻哈哈笑了,淡淡的譏諷道:
“甯安說的有理,到時看你顧不顧的自己吧,哈哈哈哈。”
商雲炬狠狠瞪了他一眼,卻見仲裁丟擲了綵球,於是化悲憤為力量,第一個衝了出去,一時間,賽場上塵土四起。
看臺上幾乎一半的人都在盯著商甯安,好奇心人人皆有,誰都想知道一個瞎子怎麼打馬球。球場上也就只有商甯安和旁邊的靈童沒有動,靈童緊緊地盯住戰局,商甯安卻是靜靜的坐在馬背上,眾人一陣失望,漸漸地都轉移了目光,不過一刻,就把商甯安的存在給完全忽略了。
就在眾人激戰的難解難分的時候,商雲炬一杖擊出,綵球瞬間從人群中躍出,直奔遠處的商甯安而去,商甯安正安坐在馬背上,球速飛快,馬上就要打在他腦袋上,旁邊的靈童似是喊了一句什麼,商甯安突然手起杖落,迅雷不及掩耳的擊出,正中彩球,那綵球長了腳一般直接飛進了藍方的球門。
賽場上二十多個皇室子弟都張大了嘴巴,眼睜睜的看著仲裁宣佈紅方得一球,雲裡霧裡。看臺上的貴女大都驚得起了身,有幾個沒站起來的,不是打瞌睡的就是走了神的。
靜夭也站起來了,暗中好笑,莫不是小瞎子一直據守著那個位置等人打呢,之前一定是演練過的,等得就是眾人的輕忽之心,到時候想都不用想直接打進球門,雖是如此,靜夭對這小瞎子的勇氣和反應能力也相當佩服的。對戰機把握得這樣好,要說,這傢伙還算是個將才呢!
好了,這一下子沒人敢輕視商甯安了,不過這也意味著商甯安的守株待兔戰術後面不會有啥作用了,想必商甯安也很清楚這個道理,一拍馬屁股,循聲向著正在激戰的隊伍裡奔去。靜夭看到這也猜不出他要做什麼了。
商甯安的御馬之姿的確很招人,眼睛上覆著的黃綢非但沒有減色,還生出了一股飄逸之感。離得近了,商甯安就不再靠近,和靈童一起在周圍慢慢繞圈子,繞了十幾圈之後在一個位置停頓片刻,和靈童一起直直的衝進了戰圈。
雙方實力相差不大,也沒有特別厲害的種子隊員,比賽十分膠著,有著靈童的及時提醒,商甯安在裡面左擋右閃,竟出奇的沒有受傷。又一刻過去了,雙方一個球也沒有進。
時間很快,比賽很慢,轉眼計時官就要掐時間了,這一場如果沒有意外,太子黨就要靠著商甯安那神奇的一球贏得勝利。誰料想,在這個時刻,商甯安又狠狠地擊出了一球,這球被打得很遠,直打到了場外,打上了看臺圍著的網紗——
靜夭對這一球很有發言權,因為她清楚的看到這一球靠近,然後撞上了自己側前方的網紗,不知怎地,大片的網紗就在靜夭面前緩緩飄了下來。掠過這飄下的薄紗,靜夭一群因貪看比賽而立著的貴女盡顯,商甯安如有預感一般,對著這邊傲然一笑,翹起的嘴角里含滿了勢在必得,靜夭知道這是衝著自己來的,當下也不去想他看見與否,紅唇裡輕輕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隔著這樣的距離,看著這樣的傾城之色,有人開始獸血沸騰。
第二場比賽又是紅方獲勝。
兩場比賽之後已經近午,這時眾女各回各帳篷,等著派回城裡取吃食的下人回來。
靜夭走到自家帳篷跟前,卻見青簫姨母守在門外,原來是尚榮侯府的大奶奶在裡面做客,恐怕要一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