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嚴世藩來的大,所以我覺得,真正跟萬蠱門搭上關係的,可能是那個神秘的山中老人。”
沐朝弼臉上閃過一陣狐疑之色:“怎麼會是他呢?”
李滄行沉聲道:“沒準這個山中老人真的有邪法,可以讓這金蠶飛蠱除了害人以外,還能為他所用,直接吃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他可以拿來煉丹或者做藥,沒準還真的能做出稀奇玩意出來。若非如此,這個人為何要在雲南大費周章地建立這麼多秘密基地,建立起自己龐大的地下勢力?卻不參加江湖爭霸呢?”
沐朝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迅速地搖了搖頭:“會不會是冷天雄使的障眼法,故意讓一個手下假扮這個山中老人,和我接觸,以安我心呢?”
李滄行想了想,還是擺了擺手:“不太可能,因為山中老人拿著嚴嵩的信件來找你,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當時的冷天雄連魔教教主都沒當上,哪有資格做這些事情?再說了,魔教的勢力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很龐大,雖然沒有進入中原,但在雲南這裡建些秘密基地,山洞之類的,易如反掌,又何必要轉託沐王爺來做這件事呢?”
沐朝弼笑道:“確實是這個道理,聽你這麼一分析,還真有可能是這山中老人跟萬蠱門主勾結在一起的呢。”
李滄行的兩道劍眉不自覺地又扭到了一起,眉頭緊緊地鎖著,他心中所想都隨著他的口齒啟動說了出來,他心中很清楚,在這件事上,暫時是可以和眼前的這個沐朝弼合作的,此人智謀不錯,又對雲南一地情況很瞭解,跟他商量此事,絕對是有益無害。
李滄行想了一會兒,開口道:“這個山中老人的來歷,沐王爺可有辦法能查清楚?他第一次見你,是時候的事情?你能再回憶一下嗎?”。
沐朝弼雙眼中精光閃閃,仔細地想了半天,才開口道:“我記得是三十多年前,嘉靖五年的事情,因為當時剛剛經歷了大議禮的事件,當時我還只是黔寧王世子,王位是由我父王坐鎮,可是那一年的八月十三,正好是我的冠禮之日,就在這一天,那個山中老人找上門來,所以我記得清清楚楚呢。”
李滄行輕輕地“哦”了一聲:“這還真是巧了,怪不得沐王爺記得這麼清楚呢,這個山中老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直接來了府上?”
沐朝弼搖了搖頭:“當然不是,當時我剛剛行完冠禮,那一天。雲南全省的苗族頭人,還有漢族高官們全都到場。王府內好不熱鬧,父王親自把成人的冠冕加在了我的頭上。並給我表了字,當時賓主盡歡,正在歡飲呢,這時候突然進來了一個在外面看門的管事,拿了張貼子給父王,因為我們沐王府在雲南是首屈一指的顯貴,而且早早地邀請了各位貴賓,按說所有人都到場了,可是這個人。卻是我們沒有邀請的。”
“當時的父王看到這個拜貼的時候還很不高興,說了句怎麼會有人不請自來,還怪那個管事不懂規矩,壞了大家的酒興,可是當父王一看到這拜貼時,馬上臉色就變了,當即就跟所有的客人們說有要事失陪,匆匆地去了後堂,當時由我臨時在前面主持宴會。可是沒過多久,父王又把我給叫了過去。”
“我原以為會到書房或者會客廳議事,可沒想到管家直接帶我出了後門,後門那裡停了一輛做工非常考察的馬車。車邊站著幾個護衛隨從,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而車裡顯然是有兩個人。但說話的人卻只有一個。”
李滄行心中一動:“真的是兩個人嗎?沐王爺如何得知的?”
沐朝弼微微一笑:“那裡面是兩個人的氣息,我能感知得到。而且映在車窗上的影子也是兩個人。我當時見了父王站在馬車邊的時候,還有點生氣。想這來客實在是好大的架子,就算是皇帝,來我雲南沐王府時也不至於自己坐在車裡,卻讓父王站在一邊,當時我就忍不住想要上前理論,卻被我父王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