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蘭湘與屈綵鳳則是雙雙盤膝坐在屋子的一角,屏氣凝神,神容平靜,屋內的四男二女雖然一言不發,但是氣氛卻顯得極其的詭異,每個人都在暗中運氣,保持了高度的戒備。
蘇全大概是覺得這氣氛有些太沉悶了,打了個哈哈:“這都是怎麼了,三位兄弟,咱們有二位大美女陪伴,還用得著搞得這麼緊張兮兮的嘛,王爺看起來和李大俠談得不錯,應該已經成了朋友,咱們也不用跟著二位佳人弄得如此緊張吧。”
劉伯仁的嘴角勾了勾:“老蘇,在談完之前,一切都有變數,再說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出口這麼輕浮,有點前輩的風采嗎?”。
象個矮冬瓜似的方大通笑道:“劉大哥,也別笑老蘇了,咱們在這裡也坐了這麼久了,跟二位美女一句話都沒說,這樣不太好吧。”
劉伯仁冷冷地“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繼續打坐養神,倚在門口的白所成突然轉過頭來,對著沐蘭湘說道:“沐女俠,久聞武當派的兩儀劍法以柔克剛,巧勁無窮,不知道能否找機會讓老夫見識一下呢?”
沐蘭湘睜開了眼睛,笑道:“怎麼,天南第一劍客,白前輩也想見識一下兩儀劍法嗎?”。
蘇全哈哈一笑:“沐女俠,你有所不知,老白平生別無所好,就是嗜劍如命,是個不折不扣的劍痴,他早就和我提起過武當的兩儀劍法,說是柔中帶剛,以劍圈化解來劍的攻勢,伺機反擊,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絕頂劍法,今天兩儀仙子前來,正好能讓他一開眼界呢,這樣的機會,老白怎麼會放過呢!”
沐蘭湘心中一陣得意,不自覺地微笑上臉,眼睛笑得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好啊,我也一直聽說點蒼派的奔雷十九劍,大開大合,蕩氣迴腸,乃是威震天南的無上絕技,同為用劍之人,也是心馳神往,想要見識一下,今天有幸得遇白老前輩,一會兒有機會的話我們還是好好切磋一下吧。”
白所成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點了點頭:“那好,反正在這裡呆得也煩了,不如就現在,咱們出去比劃一下吧。”
沐蘭湘正待開口,屈綵鳳卻突然張口道:“白老前輩,屈某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
白所成的眉頭微微一皺:“屈寨主,有話請說。”
屈綵鳳秀目流轉:“白前輩,你的家傳武功並不是這點蒼派的劍法,為何捨棄家傳武功不用,卻要入別派學劍呢?”
白所成的臉上神色不變,淡淡地說道:“老夫自幼愛劍,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撿了把木劍,三歲時初練武功之餘就成天揮著那柄小木劍以自娛,家父見我如此對劍喜歡,就把我送進了點蒼派,從此我在點蒼派一呆二十多年。奪得了天南第一劍客的名頭之後才離開門派,回到沐王府繼續當護衛。屈寨主,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屈綵鳳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只是屈某更好奇了,你師承點蒼派,為何點蒼派在十幾年前被魔教所滅時,白老前輩卻不與門派共存亡呢?”
白所成的臉色一變,門派被滅,自己無能為力是他一生最大的恥辱,即使是劉伯仁等三個兄弟,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可沒有想到這屈綵鳳竟然今天當面指出。這讓他一張老臉頓時拉得老長,目光中透出一絲怨恨,也不說話,狠狠地盯著屈綵鳳。
蘇全一皺眉頭,說道:“屈姑娘,你身為一派之主,說話應該有分寸,當年魔教是突然偷襲的點蒼派,派中的大半高手都不在。更不要說象白護法這樣已經出師的弟子了,所以點蒼派被滅之事,你不能責怪白護法的。就象你們的巫山派以前也給滅過,也不是每個巫山派的分寨弟子都回寨赴難的吧。”
屈綵鳳眼中寒芒一閃:“不錯。確實如此,屈某力所不及,擋不住賊人的幾萬大軍。還連累了數萬兄弟姐妹一起殉寨,此事實為屈某平生最大之憾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