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生,也一定會向策劃攻滅我巫山派的惡賊嚴世藩討還這筆血債的。”
“可是白老前輩看起來卻沒有報仇的意思啊。明知師門被魔教所滅,卻不想辦法找魔教復仇,或者說在你心中,當沐王府的護衛才是主業,點蒼派只不過是個你學劍的地方,並不值得留戀,是嗎?”。
白所成再也忍不住了,兩道白眉倒豎起來,厲聲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找魔教報復過?”
屈綵鳳哈哈一笑,搖了搖頭:“恕我孤陋寡聞,以前我可從沒聽說過天南劍客與魔教為敵過,敢問你是殺了哪個魔教高層人物?或者是挑了哪個魔教的分舵,或者是香堂呢?”
白所成咬了咬牙:“老夫曾經找王爺,請他以沐王府的名義集中所有府內高手,向魔教宣戰,結果王爺權衡利弊,阻止了此事,若不是老夫是沐王府家傳的四大護衛,無法脫身的話,老夫早就一個人向魔教復仇了,師門之仇,不共戴天,我白所成一日也不敢忘懷!”
他說著,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屈綵鳳和沐蘭湘這時候才發現,他的左手小姆指早就不翼而飛,斷指處傷口平滑,顯然是被刀劍所削斷的。
白所成正色道:“老夫當年曾斷指為誓,此生與魔教不共戴天,等我兒子武藝學成之後,能繼承我的護衛一職,老夫就辭去這護衛職務,向魔教尋仇,而這截斷指,就作為我白所成苟活的軀體的一部分,先到九泉之下陪我的師父和眾多同門。屈綵鳳,若論對師門的感情,我白所成一點也不輸於你!”
屈綵鳳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之色,她本來是想阻止在這種緊張情況下的比試,怕白所成以比劍為名暗中傷了沐蘭湘,可沒想到觸動了白所成的傷心往事,聽起來,這白所成斷指為誓,倒是條鐵錚錚的好漢,就連自己,在巫山派毀滅之後,也不至於這樣自殘明志。
屈綵鳳站起了身,正色向白所成行了個禮:“對不起,白老前輩,是我誤會你了,屈某言出無狀,冒犯了老英雄,還請原諒。”
白所成冷冷地回道:“沒,屈寨主,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本不需要這樣相互攻擊和傷害,從我們進寨的時候,你就表現出對我們強烈的敵意,我不知道這中間有原因,是我家王爺,還是我們四個以前得罪過你屈寨主?還是你一直在怪我家王爺趁著你們巫山派滅寨的時候,把原本名義上屬於你們的滾龍寨和扣虎塘收歸我們王府了呢?”
屈綵鳳搖了搖頭:“不是這原因,算了,也許是我們想多了,白老前輩,再次向你道歉,只是你跟魔教如此大仇,以後準備如何報復呢?”
白所成哈哈一笑:“能殺一個是一個,白某單人獨劍,就算挑不了整個魔教,也能殺得他們徒子徒孫死傷無數,在我死前,總能賺夠本才行。”
方大通跟著笑道:“老白,咱們兄弟出生入死幾十年了,你要報仇,兄弟我也不可能看著你一個人拼命,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蘇全皺了皺眉頭:“你們都忘了王爺的命令嗎?現在我們王府情況這麼不好,還要去得罪魔教,就不想想魔教的後臺是那嚴世藩嗎?”。
白所成朗聲道:“那又如何?我做護衛的時候,自然是要忠於沐王府,可我離開這個位置的時候,就跟沐王府再無關係,而是一個要報師門血仇的點蒼派弟子而已,絕不會連累到沐王爺的。”
劉伯仁睜開了眼睛,緩緩地說道:“老白,這事咱們以後再作計較吧,咱們四大護衛,百餘年來都是四人如一,共進同退,如果沒一個好的辦法和計劃,哥哥我也不會看你一個人去作無謂的犧牲的。”
他說完這話後,站起身,對著屈綵鳳冷冷地說道:“屈寨主,這是我們沐王府護衛的私事,我知道你們巫山派跟嚴世藩,跟魔教也有深仇大恨,但一碼歸一碼,我們就算要幫老白報仇,也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