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他本人將會親自把這件事給辦妥。但當星期一店員拿著支票去銀行入賬,發現支票果真是張空頭支票,憤怒的店員打電話給那位顧客,顧客對他說:‘這沒有什麼什麼要緊啊,您和我都沒有損失。上星期六的晚上那位小姐已經答應了我的要求,多謝你的合作。’”
“天真,你知道這個故事在告訴我們什麼道理?”他講完,微笑著問她。
天真握著咖啡的手指關節泛白。
“你看,那位女士和那個店員都犯了同樣的錯誤,對於未來抱以太過美好的預期,因此忽略了潛在的風險。”秦淺看著她,語氣輕柔,“天真,你這樣聰明,一定知道沒有抓在手裡的成功是不算的,就算已有小勝,前路漫漫,有些道該不該繞,有些險路值不值得走,你都會考慮清楚,是不是?”
“有些話不妨直說。”天真冷聲回答,終於明白真正的戲碼已經開始上演。
“我以為,有些事不必等我來問。”他臉上的笑意未散,語氣卻十分淡漠。
原來,他是在等自己主動交代。
“你想聽什麼?”天真自嘲一笑。
“段天真,”許是她輕率的態度,讓他的聲音漸漸沉了下來,“就斷我們是在做生意,也要講誠信吧。”
曾經她覺得他的聲音低沉動聽,彷彿溫柔撥動的琴絃,而此刻,同樣迷人的聲音,卻似一道凌厲的閃電,劈痛她的心。
已經很久,她以為心不會再這麼痛了。
可時隔多年,那種血液都緩緩凝結成冰的感覺,又開始在shen體裡蔓延。
“你說得對,”她嘴角輕扯,露出一個滿不在乎的笑,“就算做生意,也要講誠信。”
望著他深黑不見底的眼眸,她的眼圈卻開始泛紅,可她仍倔強地笑著,絲毫也不迴避他的目光。
“不過,恕我無法接受你的指責和侮辱,”她冷冷出聲,“不管你信不信,我做到了我的忠誠,當你沒有做到你的信任。”
他抿緊唇,盯著她臉上的表情,沒有言語。
她解下那根項鍊,擱在他桌上。
“真好笑是不是?”她輕聲開口,“我花錢,原本是買你的問心無愧,卻買了滴眼淚。”
說完這一句,她轉身離開,卻在握上門把的時候,又轉過頭來。
那一刻,秦淺覺得自己的心驀地糾緊。
“對了,”她忍著淚意,輕聲一笑,“還要告訴你,我一直知道風險的存在,但對於未來,卻從沒有太過美好的預期。”
透過半掩的百葉窗,隱隱可見她疾步離開的身影。
而他坐在原地,很久都沒動一下。
三十六、亡秦必楚
“秦先生,Thomas,好久不見啊。”剛進餐廳,繞進屏風,年近六十的店經理就興高采烈地迎了上來。
“福伯。”秦淺笑著和他打招呼。
“坐這邊吧,比較安靜,”福伯將他們領至最好的位置,“老闆昨天剛去曼城了,要不看見你一定很高興。”
“是很久沒見到阿南了,大家都忙,”秦淺微笑,“等他回來再聚就是。”
“先看要什麼點心吧,我讓他們先準備,”福伯把選單遞給他們,“喝什麼?”
“Thomas點就好了,我看他現在比我熟。”秦淺笑道。
“福伯,我愛dim sum。”Thomas表情詼諧地聳肩。
“要龍井還是碧螺春?”福伯按他們以前的習慣問。
秦淺遲疑了一下。
“福伯,有沒有六安瓜片?”他問。
“這茶還真沒有,”福伯愣了一下,“秦先生,英國人也就知道茉莉花綠茶,就算是華人,喝中國茶的還是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