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愷明亮的大眼黯然下來,他還是沒有回答,不過君澈已經從他的眼神看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安愷現在是沒有名義上的父親,那麼安愷是他的種的機會更大了。
想到安愷有可能是自己和安悅的兒子,君澈掩不住再次湧起的狂喜,騰出一隻手就想摸摸安愷的小臉,但安愷卻防備地避開了。
或許是他剛才的狂暴給小傢伙留下了陰影。
縮回手,君澈沒有再試探想觸控安愷。
車子此時駛進了一條安靜的水泥路,沿著有點彎曲的水泥路前進,不消片刻便駛進了一座名為思悅山莊的別墅群宅裡。
車子才停穩,君澈就抱著安悅下車,大步地朝正中間最華麗的,也比其他小別墅要大,要高的中心大屋裡走去。安愷連忙追著,君澈的步伐大,他需要用跑的,才能勉強跟上去。
進了屋裡,君澈抱著安悅徑直就往二樓而上,安愷還想再跟,君澈丟回來一句話:“幫他換掉身上的溼衣服,速煮一碗薑湯給他喝!”
馬上就有人應著:“是,君少。”
夜梟帝國的人沒有稱他為老大,都是直接像B城的人那般稱他為君少。
安愷被人拎去換衣服了,不管他有多麼擔心母親,有多麼的憤怒地掙扎著,也不敵對方的力道。
君澈抱著安悅才回到房裡,安悅就醒轉了。
睜開眼一觸及君澈冷峻的臉,她顧不得後脖子還很痛,用力地推開君澈,她則跌落在地板上,她爬起來就朝房外跑去。
這個陌生的男人好狂妄,她有點害怕。
“安悅!”君澈一伸手,就攫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又回到他的懷裡。緊緊地摟著安悅,君澈低吼著:“安悅,我是君澈!我是君澈!”
“放開我!我不認識你,我不知道誰是君澈,放開我,否則我就喊救命了!”安悅掙扎著仰起臉,氣怒地低叫著,美眸裡眨動的全是陌生的眼神。
君澈怒,俊臉陰沉,不過他還能壓抑著怒火,扳著安悅的臉,湊近臉來,低啞地說著:“安悅,你看清楚一點,我是誰?你是安悅不是嗎?你是我的安悅!”
掙不脫他的桎梏,安悅冷靜下來,瞪著他,冷冷地說著:“先生,我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叫安悅,不錯,我是安悅,但我不是你的安悅!”
☆、004 君澈的痛(上)
“先生,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剛好你要找的那個人和我相像,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不認識你,真的不認識你。”安悅繼續說道。
她的眼神很乾淨,沒有夾著任何的雜質。
沒有欺騙!
沒有隱瞞!
坦坦蕩蕩得讓君澈抓狂。懷中的人兒是他的安悅,他青梅竹馬,愛了十幾年的安悅,他不會認錯人的。就算安悅化成了灰,他也能一眼就把她認出來。可她為什麼說她不認識他?她的性子是淡了點兒,但不擅於撒謊,以前,她一撒謊就會臉紅。
此刻,她的臉不紅,氣不喘的,就連眼神都沒有異樣。
她怎麼會把他忘得如此的乾淨?
是誰把他自她的記憶裡抹去了?
“先生,請你放手,好嗎?”安悅淡冷地請求著。掙不了,只能冷靜地勸說對方放手。
君澈下意識地把她摟得更緊了,安悅覺得他的力道太大了,都要把她揉碎了。“安悅,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知道我在美國那四年有多麼的想你嗎?我讓你等我,我如期歸來了,你卻消失了,你太殘忍了,你明知道我沒有了你,就會瘋的……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他的臉貼在安悅的臉上,痛楚深深地佔據著他的心。
為了她,他已經三年不曾回過君家了。
他怨家人,認為是家人把安悅父女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