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垮了也好。”他聲音悶悶的。
溫媚眸子嬌嗔地睞了他一眼。“才不好。我喜歡那裡。”
麵皮陡燥,胸口與丹田同時騰起兩團火,玉澄佛輕易便聽出她話中涵義,再加上她嬌媚的眼神,在在說明她之所以喜歡“飛霞樓”,正因那裡有太多兩人共有的“美妙”回憶。
額與背滲出細汗,他氣息變得濃灼,心音大得出奇。
暈眩襲來,他突地伸臂扶住桌面,再難逞能了,終是坐了下來。
“你——”花餘紅瞠目結舌,一瞬也不瞬地瞅著他狀似忍痛的側臉,心中隱約猜出,卻又無法斷定。
她快步走近,矮身蹲踞在他腿側,仰高小臉欲再瞧個仔細,然而,用不著多端詳了,敏銳的鼻端已嗅到那股奇馨,他的氣息深含“紫相思花”的氣味兒,毒性頗深,想必已漫入全身血脈。
“為什麼?你明明身懷異能,輕易能將迷毒逼出啊……玉澄佛,你……你想罰我、教我嚐嚐苦頭,你都把毒種在我身體裡了,為什麼還要將它留在自個兒體內?你可以用異能逼出它、化掉它的,不是嗎?你可以的呀!”
“我可以。”他穩住聲音,徐緩揚眉。“但我不想。”
嗄?!花餘紅一頭霧水,如被點住周身大穴般,動也不動地定住,一向的聰明模樣不知跑哪兒去了,變得傻呼呼的。
玉澄佛不禁嘴角輕勾,儘管相思之毒作怪,然相思之人便在眼前,那般的心悸疼痛也就不如何難忍。
粗糙指腹碰觸到她同樣略帶病氣的臉容,她畏寒般輕顫,他則低低吐出灼息。
對她,簡直難以撤手,他的指撫過姑娘的柔頰,陷進如緞的青絲中纏綿不去,一次又一次。那揉進“紫相思花”馨味的氣息,淡淡拂上她的粉膚。
“毒就一直留在體內,我並不逼出,家人瞧出端倪,他們僅知我中毒,卻無法弄清楚究竟是何種毒物。後來我鐸元堂兄請了‘丹楓老人’出面,這位退隱江湖多年的前輩,便是當初授我調息養氣之法和經絡穴脈之理的世交長輩,我答允他暫且上‘丹楓渚’住下,免得又累族中兄弟為我憂心。長輩問話,我沒再隱瞞,便把留毒不祛的因由告知了。”長目中黑墨墨得幾瞧不見眼白,仿彿他的眼也透出異能,要把人吞噬進去。“究竟是何因由,你能猜出嗎?”
花餘紅下意識屏息,繃得雙頰通紅,胸口發堵。
“我、我不懂……不是很明白……”重重吐出氣來,她有些兒發暈,身子突然被他拉起,側坐在他腿上。
他的鼻尖有意無意地蹭著她的臉,兩人靠得太近,“紫相思花”的氣味宛若又濃三分,將他們身上每一根的細小汗毛盡數喚起,那融進血肉中的奇馨便從膚上隱隱透出。
“我不為自己祛毒,情願受罪,就是想知道你思我、念我的時候,到底會是何種滋味?”
她一顫,與他深邃的兩眼極近、極近地對上。
她看到兩把小火,那是他藏在溫文表相下的狂拗,那樣的眼神她並不陌生,早在他幾回與她歡愛時,不管意識是否清醒、是主動抑或被迫,他的眼底總會竄起那般焰火。
吻隨即落下,由他發動攻勢,兩人皆中相思之毒,原就彼此渴望,此時更如野火燎原、情慾一動再難剋制。
他將她抱至躺椅,急切得不顧一切,僅撩起衫擺、褪下里褲,下一瞬便埋進她溼潤的柔軀裡,與她緊密相連。
可以把所有的癲狂不羈全歸咎於迷毒,這樣很好,即便做出再如何野蕩放縱的“可怕”行徑,毫無道德,只知把體內的欲獸餵飽,那也該當。
“這樣……很好……很好……”花餘紅迷醉呢喃,哭哭笑笑。
至美的一刻因兩人超乎尋常的急迫很快便來臨了,她用力摟住男人的身軀,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