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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輕泣著,感覺他以更重的力道回抱她。

她納下他匯聚在丹田的力量了,難以言喻的灼熱在她腹中竄流。

總歸情是恨、恨是情,他真要整治她,何必把自身也拖累進去?

他把相思之毒種進她血脈中,而這一次,他與她的相思全攪在一起,兩顆心也攪在一塊兒了……

激情稍緩,她神智慢慢迴游,男人雖已退出,雙臂仍佔有般地摟著她,發燙的俊臉貼著她同樣熱呼呼的腮畔。

思緒如絲般緩慢鑽回她腦海中,恍惚問,她記起一事——

“我……我把玉帶來了……”試過幾次,好不容易尋回聲音,她輕喘不止又道:“我、我一直帶在身邊。”

聞言,玉澄佛終於挪動了下身軀,改而摟著她側躺,兩人親密擠靠在狹長的躺椅上。

“……你的腰間玉。”花餘紅往袖中摸索,取出那塊屬於他的澄玉,輕輕擱在躺椅邊的紫檀小几上,與那塊並蒂蓮玉擺在一塊兒了。“我把它還給你了。”

男人靜過一陣,忽問:“你不是極喜愛它嗎?”

甫嘗過情慾滋味,兩人聲嗓都如裂帛,花餘紅慵懶微笑,來回輕撫橫在腰間的男性手臂。

“我是喜愛啊!既是你貼身之物,我當然愛。但那塊澄玉是你玉家家傳之寶,先前在‘飛霞樓’,我從你腰間解下用來助你安神寧魂,後來你離去,玉仍在我手中,你們玉家就開始不依不撓,害得我拖累幾位姐姐,咱們家幾樁買賣全教玉鐸元攪了,損失不小。”

玉澄佛翻過她的身子,兩人面對著面,他薄唇低吐道:“我不曉得有這些事。”

“你避在‘丹楓渚’上,簡直與世隔絕了,哪裡知曉外頭有多兇險?”她嗔道。

此時四目對望,難言的羞赧在方寸盪漾。她花餘紅何許人也?竟也動不動就臉紅心悸,像養在深閨的小女兒家。

主動抬手摸摸男人的俊頰,她吐氣如蘭又道:“玉家的人問我要那塊玉,可我不給,偏偏就不給他們。我說了,得讓我再見你,如今見著了,知你一切安好,玉也已物歸原主……我該走了。”

玉澄佛一愣,定定問:“你要離開?”

她眨眸嬌笑,挺苦惱地嘆氣。“是啊,這是別人家的地盤,主人家不讓留,我臉皮雖厚,也沒法兒恬不知恥地死賴在這邊。更教人頭疼的是,即便要再下手劫你,‘湖莊’裡高手如雲,就連今日撐船送我來這兒的那一位,我便打他不過了。唉,要把你劫走,看來還得從長計議。”

她又滿嘴瘋話了。

玉澄佛竟覺左胸仿彿被無形重物壓住,有什麼東西吞吐不出,好難呼吸。忽地,似有一記重擊砸落,打得他腦中泛麻、嗡嗡亂鳴。

那陣陣轟亂中,他隱約分辨出一句——

我也不怕的,咱能帶走你一次,便能帶走你第二次、第三次。總有那麼一日,不需我動手劫人,你使乖乖跟著來了,捨不得走。

他神魂陡凜,曉得堵得胸臆緊繃難受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了。原來,他是想對她說……說……

“你的手怎麼了?!”不是這一句。但瞥到她掩在紗袖底下那隻手,像是受了傷,他大驚,突然翻身坐起,把她紗袖往上撩高。

這一瞧,他長目暴瞠,五官沈峻,哪裡還記得要同她說什麼。

“你、你的手……誰傷的?”

好好一隻藕臂,現下多出無數灼傷後的痕跡,大大小小的紅痕即便已生出新膚,仍教人觸目驚心,而他不止心驚,心也痛得很。

花餘紅緩緩坐起,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拉下袖子,淡笑道:“我衣袖著火,然後就受傷了……我也沒辦法。”有說等於沒說。

玉澄佛目光深邃,眉峰略攏,不禁想再去拉她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