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診病治傷、下方用藥你是行家裡手,但若說揣摩人心,治癒人心貪婪之病,你卻不及小弟了。銀票數額再大也只是一張紙,哪能比得上這耀眼奪目的真金白銀讓人心動呢?你放心就是了,他不但會收下,而且還會很樂意地收下。”
左冠楚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道:“有道理!洞察人心、揣摩人意,屬下是萬萬不及堂主的。堂主說這事能成,就肯定能成。”說完,他笑著端茶又喝了一口,並且發出了更大的吞嚥之聲。
簾子掀動處,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吳大人袍袖輕擺,步邁八字走了進來。師爺待吳大人渾圓的身體進門後,輕輕放下簾子,跟了上來。
林青塵端坐不動,抱拳打了個招呼。左冠楚侷促不安了,忙起身見禮。
吳大人抬手止住左冠楚,說道:“坐下,坐下!大家是朋友,不必多禮。”說著,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櫃子,目光中閃過一道異光,說道:“林堂主久違了,事忙之身怎有空到本官府中走走?”不待林青塵答話,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抬手一指地上的櫃子,又說道:“這是何意?”
林青塵笑而不答,示意左冠楚開啟櫃子。
左冠楚雙手齊掀櫃蓋,櫃內的真金白銀閃爍生輝,耀眼奪目,滿堂生彩。一旁站著的師爺眼睛像是被沙子迷了似的,迅速地眨巴了幾下,臉上湧出豔羨的神色。
林青塵這才站起身來,說道:“本教在大人所轄境內承蒙關照,這些東西不成敬意,請大人笑納。”
吳大人臉上飛快閃過一抹喜色,但立時又豎眉瞪眼故作嗔怒,沉聲說道:“嗨!快休說這等渾話!本大人一向勤政愛民、為官清廉,體恤百姓原是份內職責所在,豈能做這等收受賄賂之事?快些拿走,莫弄髒了本大人這頂烏紗、這身官服。”他作出深惡痛絕的神色連連擺手。
左冠楚見狀,大驚失色,扒住蓋子的手放不是,不放也不是,拿眼看看吳大人又看林青塵。
林青塵輕輕一笑,說道:“哎?吳大人何出此言?青塵與大人是知己朋友,此番前來,一不廢公徇私情;二不損人謀己利,乃是朋友之間的情理往來,何有收受賄賂之說呢?”
吳大人一怔,擠眉弄眼一陣,面色頓時緩和,說道:“朋友?”
林青塵正色說道:“朋友!”
吳大人心花怒放,笑道:“好!朋友,好啊!哈哈······如此倒也無可非議也!本大人一向喜好結交朋友的嘛!只是······只是這也太厚重了些,本大人怎好意思呢?”
林青塵搶上一步,說道:“不厚重!大人乃金貴之軀,非碌碌凡夫可比,青塵與大人的情義更是堪比金玉,這些還太薄了些呢!”
這話令吳大人著實舒坦,他樂在心裡,笑在臉上,短粗的眉毛豎了又橫,又再橫豎,胖嘟嘟的手指指點點,嘬著嘴笑道:“哎呀!你呀!你這個朋友有點意思,聰明,會辦事,本大人喜歡。那,既然是朋友的心意,本大人倒是卻之不恭了,呵呵······”說完,他對師爺使了個眼色。
師爺立時會意,忙喚人把櫃子抬入後堂。
“哈哈······”吳大人的大臉笑的像一朵怒放的白蓮花,抖袖抬手,執著林青塵的手讓座,一邊又高聲喊道:“來人,上茶,上好茶!呵呵······”
林青塵唇角含笑,目光一轉,心知需趁熱打鐵,上前湊到吳大人耳旁,說道:“大人,鄙教遭人嫉妒、受人誹謗,串掇那些商戶呈上的狀子您可曾收到?”
吳大人點頭說道:“收到!本大人一看便知是誣陷之詞,豈用查審?明日便銷案,不,今日就銷案。”
林青塵又說道:“那牢裡關押的人呢?”
吳大人說道:“證據不足,無罪釋放,馬上就放。”
錢能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