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但這還都得有門路才行。現在的林青塵這兩樣都有,所以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目的已經達到,林青塵拍手說道:“好!痛快!夠朋友!青塵謝大人。不再打擾了,告辭。”他說走便走,毫不含糊,抱拳一拱手,退後兩步,轉身出門。
吳大人說道:“哎!這就走啊?不喝茶了?吃過飯再走吧?唉!走好!不送了!”
左冠楚連聲答話,退出門去,出門時被絆了個趔趄。
林青塵一陣風似的走出府衙,左冠楚追上笑道:“還是堂主你機智,剛才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事黃了呢。”
林青塵抬手在肩頭擦拭被吳大人抓的汗漬,冷笑說道:“他們這些做官的口上冠冕堂皇,心中齷齪骯髒,這套把戲豈能瞞得住我?”
左冠楚說道:“那是!下始於江湖市井,上達廟堂官貴,你可是老少通吃、左右逢源啊!這些時日屬下真是大開了眼界。”
林青塵一怔,口中念道:“廟堂官貴,左右逢源!”臉上凝起一抹意味深遠的笑容。
······
崔楚楚和崔成一陣唏噓一陣哀嘆,又相互安慰鼓勵,話不三言兩語,又嗚咽垂淚了。
林天鴻勸慰一番,絲毫不起作用,便欲找話題岔開,說道:“大小姐剛才說是和青塵一塊來的,他人呢?”
崔楚楚拿出絹子點淚,說道:“我們一進城便有人找他,說是有要事去辦,他把我安排到客棧就匆匆去了。我呆在房間煩悶,便出來逛逛,不想到了此處反而更煩,還招惹了好大一陣傷心。”說完,她目光瞥了一眼林天鴻,低下頭去嘆了一息。這一嘆真是百般幽怨,千般惆悵,令人愛憐不已。
林天鴻自知她言語所指,心中激感交流,暗道:“想不到相處不過短短數月,竟讓她對我如此一往情深,以至於她自傷如此之甚!”轉念又想:“讓一個人心生情愫又豈在時間長短?我和如月是何時為情絲所牽的呢?或許也就是始於當年那相處的半日吧!更或許只是在她回船時回眸一笑的瞬間吧!唉!情之何物?當真奇妙怪異!竟讓人喜憂不分、悲歡不定,甚至令人哭笑無常、痴癲瘋狂。”他慨嘆一陣,走到臺邊,彎身撿起那枚久別重逢、深情在寄的墜絡,說道:“大小姐,這墜子······”
還未等他說完,崔楚楚臉色一驚,慌亂而悽婉,猛地起身,上前奪過墜子說道:“這不是給你的!”她胸潮劇烈,呼吸急促,皓齒輕磕著下唇,顫顫抖抖,像是故意遮掩心事,又像是抱憾終身。
忽然有聲音喊道:“楚楚,你怎地跑到這兒來了?讓我好找!”
林天鴻和崔成忙轉身回望。
來者正是林青塵,他和林天鴻同時一驚,齊呼對方名字。
崔成說道:“青塵兄弟來了,剛才還唸叨你來著。”
崔楚楚卻粉面大羞,快步上前說道:“青塵,我編了個墜子,你掛到劍上吧。”說完,塞到了林青塵的手裡。
林青塵頗感意外,說道:“哦!好啊!真漂亮!幾時編的?”
崔楚楚一頓,說道:“早就編好了,一直沒來得及送你。”
林青塵說道:“是嗎?”忙翻來覆去地相看,讚不絕口。
崔成愣了又愣,似乎察覺到姐姐對林青塵的心思,嘆氣一聲,自言自語說道:“可不是早就編好了,都四五年了。”
林青塵問道:“什麼?”
崔成忙說道:“沒什麼!都練習了四五年了,能編的不好嗎?”
林青塵點頭說道:“難怪如此經緯緊密、樣式逼真精巧!”
林天鴻見崔楚楚把那墜絡轉送給了林青塵,並察覺出深意,便如釋重負,深舒了一口氣,心道:“如此倒好了!楚楚和青塵倒還真般配!”轉眼望崔楚楚,卻發現她正好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