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禮也陪著打趣了幾句,稍稍猶豫了會便有說道;“還有一事我尚未和君上提起。”
“何事,先生但說無妨。”
“這魏槐性情古怪,臣也拿捏不準他是何心理,明明約見君上,卻指名道姓的腰趙信也來。”
趙章吃驚不小,道;“這是何意,難不成趙信那小子和墨家也有來往?”
“不象是。”田不禮搖頭道。
“我心中也是覺得奇怪,這魏槐莫名其妙的提起此事,當真讓人不解。若說魏槐和趙信認識也不像,否則又何必透過我們見他。可如果不認識的話,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所以很是想不通,不過趙信這個小子如今是主父身邊的紅人,君上到確實應該多和他加深感情。上次宮變之事就是他親自參與的,連樓相都是事後才知道的,由此可見此人對主父意義重大,我們必須結好。”
“既然魏槐這麼想見趙信,那我們就做個順水人情,明日將趙信邀來,也好多多加深感情。”
趙章點頭道;“好,那就這麼定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山雨欲來(六)
接到趙章的邀請函,趙信不禁有些意外。
這些天來因為上次的事情,禁衛和羽林之間的敵視情緒愈加嚴重,甚至有幾次因為語言不和在城中酒館等地大打出手。幸好不是輪值期間,輪休的禁衛和羽林都未攜帶武器,所以只是鼻青臉腫而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信期和趙信都默契的選擇了彈壓所部的激情情緒,在軍中嚴肅軍規,嚴禁在宮中或者宮外挑釁對方,以免激情事變。
如今這等局面,明眼人都知道無論是主父還是大王,都不願意看見趙國出現內亂的趨勢,而充當二人親軍的羽林和禁衛就顯得尤為引人關注了。
為了加強警戒防止宮中有變,同時也為了杜絕羽林士卒在外惹事,趙信在請示主父之後將羽林軍中的輪值制度取消,實行戰時嚴戒,吃住皆在營中,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王宮。很快受到羽林的感染,禁衛也仿效執行了禁令。
與國中看似風平浪靜相比,趙國王宮中氣氛卻陡然緊張了起來,禁衛和羽林皆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每到夜晚各自關閉宮門,巡夜士卒都是利箭在弓,嚴加戒備。
隨著虎符制度的執行,趙國國內原本平衡的形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直由主父心腹掌控精銳邊軍的軍權也便限制收回,趙希等人顯然是已經得到了主父的叮囑所以並未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平靜的將手中的符節交出。從此以後他們雖然仍為軍中主將,卻無虎符不能私自調動五百兵卒以上的軍隊,只是作為軍中駐守防範邊地的將領,不能擅自領軍出營,更不要說領軍北上邯鄲“勤王”。
此舉對於王黨來說無疑是次巨大的勝利,諸人紛紛彈冠相慶。要知道主父最讓人忌憚的無非是趙國那他一手鍛造出來的無敵雄兵,若將此利去掉,則主父之勢消退大半。
但在趙信眼中看來卻並非如此。那晚大王已經用一種很明確的態度表示不願意再與主父相爭,這對王黨的核心來說是種巨大的打擊。要知道他們前後忙碌了半天,最後他們的主子卻無心再戰,這無疑是個天大的笑話。只是因為在場的肥義和趙成等人嚴密封鎖訊息,所以此事才沒有在趙國廣為流傳,否則要是知道了趙王生出了退位之念,恐怕依附於他計程車大夫們早就要一鬨而散了。
所以主父在此時做出讓步,以趙國利益為重的前提下支援執行虎符制度,這也是對趙王的示好做出積極地回應。他用實際行動表明,他趙雍仍然是趙國的主父,趙國的利益對他而言始終是擺在第一位的,只要任何有利於趙國的決定他都會給予支援。同時也無疑在向國人示意,自己和趙王父子之情仍然十分融洽,遠沒有外界傳的那麼水火不容。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