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只是怔怔在站那裡,許久不曾離去。
趙信回到家中時已經過了子時,簡單的漱洗下便打坐入睡了。一覺睡到日過午頭,這才匆匆的用完午膳趕到王宮換崗。
一進西宮卻發現有些異樣,許多不相干的小宦官正在來回奔走著,一副著急的模樣。趙信見了奇怪,便招來了正在巡戍李維問道;“這是怎麼了?”
李維笑著打了個哈哈道;“將軍還有所不知吧,主父臨時起意,想去安平狩獵。這不,這些小宦官門正忙著上下收拾行裝呢,就是不知道主父這次帶不帶我們去。”
說完衝著趙信眨了眨眼,附耳壓低聲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說道;“我可是聽說安平生產三寶,說別是烈犬、良弓還有美女,其中尤以美女最為出名。嘿嘿,要是主父這次行行好帶上我們一同前去,那些地方上的官員那裡會少的了孝敬我們,想來定是豔福無邊呢。”
趙信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閉上你的鳥嘴,安心給我當值,若是出了半點閃失,別說豔福沒有,恐怕你腦袋都要搬家。”
李維咧嘴笑了笑,仍然是一副嬉笑的模樣,也不敢和趙信頂嘴只是去巡邏了。
趙信心中卻是有些奇怪,按理說如今邯鄲局勢未明,再未取得明顯優勢的時候主父卻突然離開邯鄲,而且去的地方是遠離邯鄲臨近北地的安平,這定會大大削弱剛剛建立起來脆弱的安陽君一黨。
不過非常人行非常之事,主父既然這麼做,想來是有深意的,自己為人臣子的,還是不要擅自揣摩主上的心意為妙。
正想著出神,卻見主父和樓緩正騎馬的從宮中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身後則是跟著韓勝幾人。趙信連忙上前行禮。主父勒住了馬韁,笑著看著趙通道;“怎麼,昨晚可玩的盡興,聽樓緩說你可是大出風頭呀,都得到了佳人垂青。”
趙信訕訕笑道;“讓主父見笑了,論魅力我拍馬也及不上主父您的萬分之一呀,談何佳人垂青。”
主父哈哈一笑,揮了揮馬鞭笑道;“不錯不錯,你小子也學會吹溜拍馬了,看來這陣子沒少跟韓勝他們學壞。”
韓勝笑著插話道:“主父這麼說就是冤枉臣下了,這小子哪裡能被我們帶壞,倒是我被他帶壞了不少。”
又說笑了幾句,趙信便尋機開口問道:“主父,聽李維說你是打算出外狩獵?”
主父側過頭來笑吟吟的看著趙通道;“整日待在宮中委實煩悶,筋骨好久未動都痠軟了不少。如今秋高馬肥,正是一年之中狩獵的最佳時機,不去著實可惜。“
“看你整日在邯鄲也懶散不少,就和我一同前去吧。”
“諾。”趙信低身領命,正欲離去卻聽見樓緩催馬上前數步,忽的開口道;“且慢。”
“怎麼?”主父回過頭不解的望著樓緩。
樓緩在馬上壓低聲音道;“主父,你離開邯鄲時間不短,我恐朝中會生出變故。如今邯鄲城內的守兵除了趙將軍的羽林外我們無法調動任何一支,萬一要是生出變故,我們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我覺得趙將軍應該留下來會比較合適些,畢竟羽林是他親手所帶。李維是李家遠房,趙奢資歷過淺,都無法替代趙將軍的位子。”
主父沉吟許久,點頭道;“說的正是。”又看向趙通道;“那這次你就不必跟隨了,你繼續留在宮中,如遇緊急情況你們可以權宜自商,樓相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諾。”趙信正色領命。
主父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語帶輕鬆的說道:“總算可以出去透透氣了,這日子過得太煩悶無趣了。”
說罷哈哈一笑,縱馬揮鞭猛然加速,一騎飛塵而去,路上的兵卒急忙讓道。韓勝等人相視一笑,也揮鞭隨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