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吃,金鈴頓時醒悟,定是銀鎖三天一條羊腿闖出來的禍事,遂道:“羊肉。”
向碎玉溫聲道:“你體質太寒,於你來說,食羊肉亦是無用的,反而會弄到這等地步……操琴,屋裡太乾了,放盆水吧。”
王操琴微微頷首,起身出去。
他鬆了口氣,放下金鈴的袖子,溫聲道:“幸好不是什麼大毛病。師父不在,好好照顧自己。”
金鈴只得點頭,心中盤算著下次見到銀鎖,是先打她屁股,還是先說說今天的跌宕起伏。
向碎玉偷得浮生半日閒,後山又冷清,實是不想走,枯坐了一會,便說要試金鈴的武功。
金鈴卻不想向碎玉多留,剛才在手腕上發現銀鎖留下的印記,身上還有多少如何得知?萬一頸子上她也偷偷留了幾個怎麼辦?萬一讓向碎玉心生懷疑如何是好?
可沒等她把向碎玉勸回去,鐵杖頭便已點到了面前,金鈴知若是不打疊十二分精神應付向碎玉,少不得就要接受盤問,說多易錯,更加兇險。
她一掌盪開鐵杖,又拍在腰間,鐵劍摩擦著劍鞘,龍吟而出,劍尖微顫,顫出點點光芒,亂箭一樣朝著向碎玉飛去。
向碎玉十分欣慰,讚一聲好,與金鈴認真拆起招。
銀鎖沒再來過。除了那一串黃金瓔珞,能證明她曾經在這裡出現。
金鈴手中只得她這一樣東西,有時不免想著銀鎖失了首飾,會不會覺得不習慣。
但轉念一想,銀鎖多半不止這一副,又不免不想還給她。
☆、第466章 皮裡陽秋十
三日後,向碎玉帶著刀槍與盔甲上路,又回了前線,走前囑咐金鈴好生看家,莫要再兵行險招。
金鈴見向碎玉言之切切,大有金鈴不做保證就不走的趨勢,只得與“要派人去義陽道謝”這件事一道應了。
這人明明每次出現之時都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何以不出現時,又讓人如此掛念,掛念到似乎叫人感覺到她就在床前坐著?
金鈴愣了一愣,直到聽到流風因為有異物而改變方向,方能確定實實在在是這小混蛋就在那裡。
銀鎖卻受那淺笑的蠱惑,從床邊起身,猛地撲了過來。
“受欺負了?”金鈴摸了摸銀鎖的頭,微卷的頭髮翹起一點點,刺著她的手,“怎地忽然撲過來?”
銀鎖悶聲搖頭,道:“想你想得緊了,來不及慢慢走。”
金鈴牽著她一同坐下,道:“這回沒有帶羊腿來吧?”
“怎麼,大師姐嘴饞了?”
金鈴笑著搖頭,“就是你那些羊腿,害得我在師父面前流鼻血。”
銀鎖哈哈大笑,“他沒說你腎水虧嗎?”
“他倒是問我為何你頭上那一串會在我床上。”
銀鎖捂著自己的頭,“肯定是你,隨手弄下來就不知道扔哪裡去了。”
“是是是,是我。”
“瞧你雙腿健在,你是怎麼圓過去的?”
金鈴道:“我說是從你那搶的。贏了你,丟了汝南……”
向碎玉雖然沒因為汝南被佔而對她有半點責怪,可她剛在大格局上動手,就遭銀鎖橫加阻攔,現在想起來,心裡仍是不快。
銀鎖當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自然也是不快,兩人面對面各自沉默,銀鎖悄悄拉了拉金鈴的衣角,然後被她捏住了手腕。
“唉……小混蛋。”
銀鎖得她一個擁抱,知她這一次又原諒了自己,心裡漸漸又被愧疚佔滿。
“這次來,又是過路?”
銀鎖暼了她一眼,道:“我來當然是為了找你,你莫忘了我倆當初在九凝峰說好的。”
“……這回是從哪過來?你跑得一點影子